白溪幾人見是陸懸舟,識趣地先回了實驗室。
陸懸舟帶著林見椿往食堂旁的葡萄架下走去,這個葡萄架是機械廠剛落成的時候,第一任大廚種下的,這么多年已經(jīng)成了機械廠的一道風景。
陸懸舟帶著林見椿彎彎繞繞地走了些路,就停了下來。
“舟哥,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夏助理和那兩個研究員伙同作案?”
陸懸舟又點頭,又搖頭。
“夏助理是三次考研究員失敗后才轉(zhuǎn)投助理崗位,剛好遇到簡工沒助理,后勤就將夏助理分給了簡工。簡工講話雖然直接,但是空閑下來也愿意指點兩個研究員。
夏助理嫉妒這兩個研究員好命,就動了歪心思接近簡工。簡工看不上夏助理做事風格,直接拒絕了。按照那兩個研究員提供的時間線,應(yīng)該夏助理就是這個時候給簡工下毒的。
有一次簡工做實驗時,一連幾天都沒突破,天天睡在實驗室的行軍床上,夏助理脫光衣服也貼了過去。等簡工醒來時,夏助理就哭。
簡工也認了。只是后來,從未與夏助理單獨在一個屋檐底下。夏助理恨簡工防她跟防狼一樣,明明自已花一樣的年紀,花一樣的美貌為何被簡工這般嫌棄?
夏助理想要以簡工對象的身份自居,但是又嫌棄簡工腦子里只有工作,覺得自已配得上更好的。所以一直沒有將自已是簡工對象的事說出去。
但是這事兒瞞不住同實驗室的另兩名研究員。
他們對夏助理格外巴結(jié),她就借此暗地里威脅兩個研究員給她補課。這期間,夏助理還去參加了研究員考試,依舊沒通過。
而與她同一個宿舍的另一個女助理明明都沒咋看書,天天回到宿舍倒頭就睡通過了研究員考試,她一打聽才知道是那個女助理的工程師給了他一個研究生名額。
夏助理知道后就跟簡工也要名額,簡工說沒有這個名額,簡工知道夏助理要考研究員還挺高興,給了夏助理一堆書,氣得夏助理把書都揚了。
夏助理心里有了鬼后,看誰都覺得是走后門的。簡工的一名研究員也是女同志,她就懷疑這個女研究生也是簡工給的名額,而簡工寧愿給那個女同志名額,也不給她這個對象,就懷疑兩人有鬼,沒少就著簡工鬧騰,嚴重影響了簡工的實驗進度。
簡工以為夏助理是沒安全感,提出結(jié)婚,沒想到夏助理竟然以此要挾要研究員名額,二人大吵了一架。就有了夏助理給簡工下了大劑量的毒。
兩個研究員看到過夏助理用銅飯盒給簡工裝熱菜,等菜涼了又倒到另一個飯盒里。他們看到簡工吃了隔夜的冷飯后被送到醫(yī)院,心里有了猜測,怕被牽連,才不顧簡工的阻攔硬要請假回家。”
林見椿聽得咂舌,“你怎么知道的?”
“我聯(lián)系上了我的戰(zhàn)友,請那兩個研究員去喝了杯茶。”
林見椿:“能不能讓你的戰(zhàn)友幫忙,給那兩個研究員送個信,讓他們不用回北市了?!?
在生死之事上都能做到冷眼旁觀,這種研究員,他們研究所供不起。
更何況,雖然沒有拜師,但是簡工對他們有師徒之實??粗砸训睦蠋煴蝗讼露?,他們都能裝作不知道,甚至在事發(fā)的時候硬要回家。
如果這一次不是陸懸舟幫忙,林見椿就算能猜到是夏助理下的毒,卻沒有證據(jù)。也只能讓夏助理逍遙法外。
“我收回剛剛的話,還是要讓那兩個研究員回北市,要讓他們指正夏助理?!?
林見椿咬牙,“還要等好幾天,等他們到了,才能將夏助理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