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正給喬安意上藥,而陸懸舟正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聽到走路聲,陸懸舟轉(zhuǎn)過頭來扶她:“有沒有舒服一點?要不要去醫(yī)院?”
在林見椿睡著的時候,陸懸舟跟燕姐打聽了事情的原委。
陸懸舟一臉兇相,比警察同志還兇,燕姐自然是知道什么答什么。
陸懸舟去田家善后,見田永豐還活著,將他搬到了屋里。
剛搬完,就看到了喬安意背著柴火回來了。
這張臉跟她媳婦有幾分相似,也難怪他媳婦會破防傷人。
如果只是這般簡單,他媳婦這般理性的人不至于忘了善后,也不至于好像整個身體會掏空,就像是被什么重創(chuàng)了一般,心身俱疲……
陸懸舟目光如鷹,緊盯著喬安意。
喬安意緊張地挺直了后背,“田永豐是我打暈的,你是來抓我的嗎?”
陸懸舟皺眉,喬安意這下意識的小動作竟然跟他媳婦一模一樣。
這世上除了母女,應(yīng)該沒有兩個人能如此相像。但是他媳婦不可能生出那么大的女兒,除非喬安意是……
陸懸舟在暗隊見多了各種場面,他收回了漫開去的思緒。
從他在首長面前用陸家三代人為林見椿擔(dān)保后,他就決定只要林見椿不做有損國家利益的事,其他的他都不會深究。
這件事,也是一樣不會深究。
只是,陸懸舟盯著喬安意的神色,她以為陸懸舟是來找抓她神色竟然是解脫的。
陸懸舟有時候看著看著林見椿乖巧無害的睡顏,就會想到如果他們倆會有一個女兒,應(yīng)該也跟喬安意長得差不多。
一想到他的女兒,以后可能吃苦被人折磨,陸懸舟的拳頭就硬了。
當(dāng)著喬安意的面,陸懸舟將田永豐從床上拖了出來,“有酒嗎?”
喬安意點頭,從田永豐的床上找出了酒瓶子。
陸懸舟將田永豐拖到了山腳下,往后腦勺的傷處丟了一塊石頭,又將酒倒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抱著酒瓶子昏睡著。
做完這些,陸懸舟將喬安意領(lǐng)到了燕姐家里,等著林見椿醒過來。
林見椿醒來后,見到喬安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想不想讀書?”
喬安意愣神,仰頭看向林見椿。“我想活著?!?
今年,她的身高躥高了不少,田永豐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還拿沾著臟東西的褲子讓她洗,好幾次她舉著菜刀站在田永豐的床邊想下手,但是又不甘心為這種人一命抵一命。
林見椿突然笑了,眼里閃著淚花:也是,他們這種性格的人,就算是與田家拼得同歸于盡,也不會生下田永豐的孩子。能讓她們甘愿忍受十月懷胎之苦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是期盼的。只是不知道后來出了什么差錯……
但是這些不重要了,十四年后出生的那個小娃娃只要知道自已不是被遺棄,不是不被愛的就行。
“行,你跟我走,我保證你能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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