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山珍,一壺劣酒。
王正浩軒舉起了酒杯,臉上那擔(dān)憂的神色消失不見:
“我覺得人不能太貪心!”
“他活著,這就是個天大的喜事!”
“至于他去了那什么狗屁忘情臺……你們想過沒有,為了給鐘離府三小姐治病,那地方他是必須要去的!”
“我是不信天底下真有那有進(jìn)無出的鬼地方,就算是有……我也要用我手里的刀去將那些鬼屠殺干凈!”
“所以,我以為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愉快的喝喝酒吃吃肉,晚上再弄一條狗!”
“然后呢,當(dāng)然就是去洗劍樓那禁地闖一闖了?!?
王正金鐘瞪了他一眼:“胡鬧!”
“那地方?jīng)]有不二劍根本就進(jìn)不去!”
王正浩軒反瞪了他爹一眼:“進(jìn)不去又咋樣?進(jìn)不去我就以刀牧山!”
“將那山給挖個洞,挖出一條路來!”
“你不是教我事在人為么?”
“那山無論再高,它總不可能長,只要挖的人多,總會有一天將它給移開不是!”
王正金鐘一噎,小武擺了擺手,端起了酒杯,眾人同飲了一杯。
小武心里已有了主意,只是他說不出來,這時候?qū)懸膊环奖?,他伸出了筷子開始吃菜。
小劍和小琴是贊同王正浩軒的那番話的。
兄妹二人心想這輩子就算是住在那洗劍樓那山上,也當(dāng)陪著王正浩軒一起,將那山給挖出一個洞來。
李辰安是他們的恩人,也是他們的兄長。
為了李辰安,死又何妨?
阿木年長更為冷靜,他此刻看向了王正金鐘,開口問道:
“叔,辰安進(jìn)入忘情臺這個消息,吳國朝廷可知道?”
王正金鐘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今,吳國東旭城滿城皆知,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入寧國了?!?
“那吳國朝廷對此有沒有做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他們有沒有想著進(jìn)入忘情臺將李辰安殺死?”
“這倒沒有,因為忘情臺存在了千年,洗劍樓歷代那么多的弟子進(jìn)去,確實沒有一人走出來?!?
“所以在吳人看來,李辰安他、他斷然是活不出來的?!?
阿木微微頷首,“叔,如何才能正常進(jìn)入忘情臺?”
“以不二劍的任意一把為鑰匙皆可進(jìn)入,但一把劍開啟一次之后,需要至少再等一年才能再次開啟?!?
阿木眼睛一亮,“鐘離若畫的手里還有一把雌劍!”
王正金鐘卻忽的一聲長嘆:“那把劍,丟了!”
阿木大吃一驚:“丟了?”
“嗯,事實上,三個多月前,皇城司就知道了攝政王還活著的消息……他就是在這里給了燕基道的兒子燕子夫療傷的圣藥?!?
“而那藥,只有武公子才能配置,也只有攝政王的身上才有!”
“皇城司便派出了最精銳的諜子暗中去了吳國,我也去了吳國?!?
“當(dāng)皇城司查出開啟忘情臺需要的是不二劍中的任意一把的時候,我就派了人去蜀州?!?
“一處大統(tǒng)領(lǐng)鄭旺親自前去,他見過了鐘離悠,才得知就在他抵達(dá)崇慶府的前兩天,鐘離若畫的那把不二劍丟失不見!”
阿木眉間緊蹙,“我記得崇慶府的鐘離園住了許多高手,司空豹杜其鋒他們難道離開了鐘離園?”
王正金鐘搖了搖頭:“他們依舊在鐘離園,甚至他們就住在鐘離若畫那閨房的對面!可他們無一人察覺,因為那個夜里,他們?nèi)贾辛硕?!?
小武豁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