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餓。
蕭包子包的包子又沒有發(fā)面,有些硬。
李辰安的牙口很好,他很是高興的吃著。
蕭包子有些不好意思,滿腦子都想著耕田的事,卻忘記了發(fā)面。
果然不可一心二用!
“要不,我還是下面給你吃?”
李辰安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個包子,擺了擺手:“吃飽了,改日吧?!?
蕭包子臉蛋兒騰的一紅,李辰安驚詫的問道:“怎么了?”
“啊……沒什么,我給你磨墨,不是說好的再寫一首詞給我的么?”
“好!”
蕭包子磨墨。
李辰安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那些梅樹,心里卻升起了彷徨。
身邊有佳人。
可尚有一佳人不知所蹤。
自己這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么?
不是。
她和她,皆是自己這一生所愛!
導(dǎo)致鐘離若水走向今日的罪魁禍?zhǔn)撞粌H僅是樊梨花,還有樊梨花背后的五毒教,以及隱門,和那死而不僵興風(fēng)作浪的所謂大離余孽!
他們,都不應(yīng)該存在于這個世間!
大荒國也不例外!
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那就把消滅他們當(dāng)成是自己的使命吧!
他的視線漸漸堅定。
接下來要走的路他已想的很是清晰。
倒不是那所謂的崇高思想。
而是為了自己的女人們,為了自己的后代們。
有些事,必須去做!
有些路,必須去走!
蕭包子磨好了墨,默默的看著李辰安,眼里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疼愛。
她的性子雖然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她卻也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兒肩上的擔(dān)子有多重。
他當(dāng)是想起了鐘離若水。
蕭包子心里沒有絲毫酸楚的味道,反是覺得這才是一個男人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
吃了那簇草,就應(yīng)該為那簇草負(fù)責(zé)!
這就是蕭包子簡單的人生觀。
李辰安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將蕭包子輕輕的擁入了懷中。
片刻,松手,他拿起了書桌上的毛筆,飽蘸濃墨,落筆于紙上: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閑離別易消魂。
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yuǎn),
落花風(fēng)雨更傷春。
不如憐取眼前人。”
沉吟三息,李辰安放下了手中的筆,扭頭看向了蕭包子,歉然一笑:
“我著實欠了你太多?!?
蕭包子那雙細(xì)長的眉兒一彎,她拿起了這張紙來,“那你往后可得好生補償才行!”
“好!”
蕭包子一臉欣喜的看著這首詞,隱約覺得詞間有些悲傷,但心里卻又很是喜歡。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不如憐取眼前人!
這便是他對自己的珍惜。
“接下來就在這里等么?”
李辰安點了點頭,“再等三天?!?
“之后呢?”
“若是三天都還沒有若水的消息……我們就先啟程回寧國去?!?
“哦,那我得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
“準(zhǔn)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