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
人也各有其興趣。
鐘離若水對做生意便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興趣。
她竟然在那涼亭中將那些賬本看了個通宵!
甚至不知道李辰安是何時走的。
是睡在了誰的房間里!
這便宜了蕭包子。
蕭包子就對兩件事感興趣——
耕田!
還有就是下面!
作為一個半步大宗師,還是晚溪齋的齋主。
她絲毫沒有聞雞起舞努力練功早日邁入大宗師這種覺悟。
在初嘗禁、果之后,蕭包子的心思兒成天就在琢磨著這事。
回到了歸園。
夏花終究靦腆,她沒有在歸園留宿而是回到了夏國公府。
鐘離若水沉迷在蕭包子看來枯燥乏味的賬本中似乎忘記了整個世界,似乎也忘記了那頭牛!
蕭包子覺得自己今兒個晚上撿了個大便宜——
沒人和她爭呀!
這種機(jī)會可會越來越少!
一番云雨之后,蕭包子心滿意足。
她側(cè)著身子,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在李辰安的胸前畫著圈。
一圈又一圈。
李辰安就這么默默的看著蕭包子那張嬌艷欲滴的臉。
那張臉如此近。
如此熟悉。
如此美麗。
如此溫馨。
令自己的心在澎湃之后能夠如此的寧靜。
這是自己上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恩賜,此生定不能辜負(fù)了她們。
蕭包子那雙細(xì)長的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李辰安,此刻卻忽的問了一句:
“那張繡著鴛鴦的白巾……你收在何處?”
繡著鴛鴦的白巾,就是前些日子沁公主來歸園上離塔,看似無心落在李辰安面前那張茶桌上的白巾!
李辰安一怔,咧嘴笑了起來。
“我見那鴛鴦的繡工很是不錯,就收到了袖袋中。”
蕭包子瞪了李辰安一眼,那只畫著圈的手頓了頓,手指頭在李辰安的心窩子處戳了戳。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沒有再問李辰安對吳沁意下如何。
她問的是:
“回到寧國之后……你真要當(dāng)皇帝呀?”
這一次李辰安思索了片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瞧瞧,現(xiàn)在歸園也是我們的家業(yè)了?!?
“這以后,咱們的家業(yè)只會越來越大,若我不當(dāng)皇帝,如何才能守住咱們的這家業(yè)?”
“有錢,沒權(quán),其實(shí)啥也不是。”
“萬一朝廷弄個莫須有的罪名,可輕易將我們這偌大的家業(yè)給沒收,甚至我們還難以落下一個善終?!?
蕭包子不以為意,“就因?yàn)檫@個?沒有銀子咱們還可以去晚歸山里過日子呀!”
李辰安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蕭包子額間的亂發(fā),說道:
“倒不是全因?yàn)檫@個?!?
“當(dāng)年從廣陵城去京都,是為了見若水?!?
“其實(shí)吧,如果不是因?yàn)橹獣粤巳羲纳碜佑袉栴},或許在那場京都之變之后我還真就會坐在那張龍椅上。”
李辰安看著蕭包子色瞇瞇的笑:
“我也想權(quán)傾天下!”
“我也想體會一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那種神仙般的日子!”
蕭包子銀牙咬著嘴唇,一副極為嬌媚的模樣,心想這恐怕才是你李辰安的真實(shí)想法!
她的手又在李辰安的胸前畫著圈,嬌嗲了一句:“可累不死你這頭牛!”
說完這句,蕭包子忽的又問了一句:“那……就因?yàn)槿羲惴艞壛藷o數(shù)片田……你后悔么?”
李辰安搖頭:
“不后悔!”
“你瞧瞧,經(jīng)此一事,現(xiàn)在一切不都變得美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