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圈禁了太子和四皇子,卻偏偏沒有將四皇子的母妃打入冷宮。”
“謀反這個罪名可是大逆之罪!”
“便意味著四皇子不再可能在正常的情況下翻身?!?
“但韻貴妃無事,那么大將軍府就沒事!”
“皇上將大將軍韓三武調(diào)至東北邊境,由頭是以防大荒國犯邊……在老夫看來,這便是給四皇子留下了一把鋒利的刀!”
“六皇子真登基為帝……那把刀若是向京都劈來,”
韋玄墨長長一嘆,搖了搖頭,“這是不是很荒謬的決定?”
“以至于老夫都懷疑皇上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喬子桐默默地聽韋玄墨說了這么一通,他忽的一笑:
“皇上中的是毒,雖說那毒已無解,但腦子卻還沒有壞。”
韋玄墨疑惑的看了一眼喬子桐,“那么你是怎么認(rèn)為的?”
喬子桐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晗月公主殿下你覺得她會不會真的去刀山?”
韋玄墨點了點頭:
“可別小看了晗月公主!”
“她雖說對你兒子一往情深,但在國家存亡這種大事上,她比誰都理得清楚?!?
喬子桐頓時就笑了起來:
“那就對了?!?
“……所以你讓我告訴她的那些話,就是你希望她去刀山?”
喬子桐沉吟片刻,低聲說道:
“對,我希望她能上刀山,能將刀山上藏著的那些刀都借來!”
韋玄墨俯過身子,極為擔(dān)憂的問道:
“可越國會大亂?。 ?
“大亂之后才能大治……”
喬子桐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又說道:
“至于我為什么會這么去做,你去了寧國之后,在玉京城見到了蕭川庭,他會告訴你!”
韋玄墨一怔,“蕭川庭?曾經(jīng)墉國的那位制筆巨匠?他還活著?”
“當(dāng)然!只是也很老了,我估計你能在花滿庭的家里遇見他?!?
韋玄墨深深的看了看喬子桐一眼,“若不是曾經(jīng)你父親救過老夫一命……老夫斷不會幫你?!?
“現(xiàn)在老夫已有了悔意,不知道你會將越國弄成個什么樣子……但目前看來并不是一個美麗的樣子!”
“所以老夫明日一早就得離開,不然……老夫擔(dān)心會反悔,會入宮去將這一切告訴皇上!”
喬子桐也看向了韋玄墨,眼里卻并沒有警告,而是一片淡然平和。
“你在玉京城好生養(yǎng)老,你會看見的!”
“越國禪宗不滅,五毒教的余孽不除,越國永遠(yuǎn)不會變好!”
喬子桐的這簡單兩句話自然沒有打消韋玄墨的疑惑,他又問了一句:
“老夫就弄不明白,你歸園好好的做生意賺銀子多好?你為什么要參與到越國的朝政中來?”
喬子桐抬眼看向了亭外的夜色,淡然說道:
“你就當(dāng)我閑的無聊?!?
韋玄墨深吸了一口氣,過了片刻才極為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
“為了讓你兒子吞并越國?”
喬子桐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搖了搖頭,“你不是說晗月公主既有膽識也有智慧么?那么你認(rèn)為晗月公主登基為帝……如何?”
韋玄墨大驚!
“……她是公主!”
“女人,怎可登基為帝?!”
喬子桐放下酒碗,也看著韋玄墨,也很是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
“女人,為什么就不可為帝?!”
韋玄墨面色頓時一變,這一瞬間他似乎看明白了許多!
“……六皇子身邊的那個霍、霍亦歸,是你安插在他身邊的人?”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