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吳國回寧國的途中與秋八樓相識。
又因為這秋八樓的老師是阿木的父親秋塵,而李辰安與阿木又情如手足,有了這樣的關(guān)系,李辰安一路與秋八樓有過一番頗為深入的交談,彼此自然早已熟悉。
對于李辰安而,這秋八樓是一個很有才學(xué)的青年。
當(dāng)然這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青年還很有理想抱負,而他的身上卻并沒有那些書生的清高之氣。
在同行的那段時間里,李辰安心里已有了計議。
本打算讓這秋八樓去參加一下今科秋闈,而后就先放在身邊,先當(dāng)一段時間的內(nèi)閣校理。
主要是熟悉一下朝政,也熟悉一下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等等。
而后再外放出去,去北漠道從縣令開始。
在安南道分別之后,秋八樓本應(yīng)該隨沁公主去往京都。
而這個時候,他自然應(yīng)該在京都才對!
“你怎么到這來了?”
秋八樓眉宇間的那么緊張這才舒展開來少許。
他拱手一禮:“在去江南道的途中,我得了恩師托人送來的一封信。”
李辰安一聽,扭頭看了看阿木,秋八樓的恩師自然就是阿木的父親。
他本以為秋八樓前來送這一封信是秋塵秋老先生給阿木的,卻沒料到秋八樓又道:
“恩師說此事頗急且很重要,需要弟子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給我的?”
“正是!”
秋八樓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李辰安,李辰安接過一看——
信封上寫著:攝政王親啟五個字。
離開歸園的時候,秋老先生與吳國長公主吳雯同阿木告別之后便結(jié)伴而去。
不知道去了何處,只是說過些日子會去寧國與阿木團聚。
對于秋老先生的身份,他也聽母親說起過。
他是越人,曾經(jīng)還是越國樞密院二院的院正。
只是他早已退出了樞密院,在白鹿書院當(dāng)了幾十年的教書先生。
母親說這位秋老先生也是一位奇人!
他是極為專業(yè)的諜子!
甚至歸園的暗夜衛(wèi)創(chuàng)立之初母親還數(shù)次去問詢過他的意見!
涂二先生將秋塵的建議和皇城司的方式糅合在了一起,這才訓(xùn)練出了一支并不出名,卻偏偏極為嚴(yán)密并擁有極高效率的暗夜衛(wèi)。
這老人這么急著讓秋八樓送一封信給自己……
李辰安拆開了信封,取出了信紙。
這是一張極為普通的紙。
紙上卻有一筆很漂亮的字。
字不多。
就短短五句話:
“隱門圣子或早已出世,當(dāng)在二十上下!”
“寧國之東有東離島,越國之北有刀山,山下有一江,名離江。離江水長,源自大荒!”
“越皇垂危,禪宗若動,越國必亂?!?
“越國亂,刀山定有刀出。離江無刀鎮(zhèn)守,恐有千帆從大荒而來,越國大廈將傾!”
“另……奚帷恐依舊活在人間!”
李辰安眉間緊蹙。
對于那什么隱門圣子或早已出世他并不關(guān)心,因為只要老百姓的日子過得舒適,無論那圣子宣揚怎樣的法道皆無濟于事。
沒有人吃飽了飯會去冒著誅滅九族的危險造反!
這是人性!
對于第二句話……
秋八樓顯然不會寫廢話,那么這句話的指向便很明確。
都有一個離字。
那就與曾經(jīng)的大離帝國有關(guān)。
東離島而今被懷氏的族人占據(jù),而自己當(dāng)下正在做的這一切便是將東離島給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