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臣以前頗為散漫?!?
“那時候無官無職,散漫也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當了這首輔,總得給那些官員們做個榜樣。”
“攝政王請進……”
他又看了看跟在李辰安身后的那四個姑娘,又躬身一禮:
“諸位娘娘請進!”
他用的是娘娘這個稱呼,顯然他是知道這四個女人與李辰安的關(guān)系,并且已將李辰安視為皇上。
他也沒有稱呼寧楚楚為四公主。
舊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四公主這個身份頗為尷尬,不如一聲娘娘來得更恰當一些。
蕭包子和夏花并不知道這些禮節(jié),但鐘離若水和寧楚楚二人清楚。
至少她們目前并不是宮里的娘娘。
而溫煮雨對于李辰安卻極為重要。
她們連忙向溫煮雨道了一個萬福,李辰安一聲苦笑搖了搖頭,“外面冷,帶路!”
……
……
靜閑居。
書房。
清冷的晨霧被關(guān)在了門外,書房的茶桌上煮上了一壺茶。
鐘離若水已猜到李辰安和溫煮雨一定有極為重要的事需要商議,本意欲避開,李辰安擺了擺手。
于是,四個女子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溫煮雨似乎也不以為意,這時方開口說道:
“半個月前得到了你的第一封密信,駱府已在皇城司七處的嚴密監(jiān)視之下?!?
“城防司那邊,因為已廢除了進出京都需要路引這一條,故而不太好再行逐一盤查?!?
“臣便吩咐了京兆府府尹向東密切注意京兆府少尹駱盛的動向……”
“駱盛,字東安,便是駱國公府的六少爺,昨天他回家很早,皇城司七處密報,說駱家那位長子駱燁回來了?!?
取了一撮茶放入了茶壺,溫煮雨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李辰安:
“你信中所說的那件事,按照臣這些年對駱老國公的了解……他理應(yīng)是沒那個膽子的?!?
李辰安沉吟三息:“理由呢?”
“那老狐貍懂得什么叫審時度勢!”
“荒國乃是咱們寧國的敵國,他知道販賣私鹽給敵國會給駱府帶來怎樣的后果?!?
“他已經(jīng)很老了,這人老了就希望得個善終,輕易就不會鋌而走險……”
“他駱府原本與姬泰站在一起,兩年前那件事他駱府就算不被滿門抄斬,落個全家流放也不為過?!?
“你算是寬恕了他,他這兩年里也很是慶幸,所以……這件事臣以為極有可能便是他的長子駱燁所為?!?
“因為駱府的那些鹽場,沒有人比駱燁更清楚?!?
李辰安微微頷首,“前些日子派人來告訴你我今早一早回京要與你一見主要倒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何事?”
“吳國之事!”
溫煮雨眉間一蹙:“李尚書談判不利?”
李辰安搖了搖頭:“談判倒是順利,畢竟吳悔即將登基為帝,只是我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原太子吳謙死后,齊皇后被打入冷宮圈禁,吳國大閥齊氏在京都的主要人物皆被流放,但百密終有一疏,恰好齊氏跑了個重要人物?!?
“他叫齊立夫?!?
“他去了四皇子玉親王吳常的藩地!”
“吳常沒有將其捉拿,反而待為上賓!”
溫煮雨一怔:“這么說來,那吳常反意已顯,你的意思……是要出兵幫助吳悔?”
“不!”
“我想和吳悔做點生意,可他畢竟是我的大舅哥,他要是和我討價還價,沁兒夾在中間就會左右為難?!?
“這事我思來想去,還是你修書一封給吳帝比較好,就說那煙花按照成本價賣給他?!?
“一個就算……一百兩銀子吧?!?
“在無涯關(guān)一手交錢一手交貨!”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