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潭如一顆明珠一般鑲嵌在這高地草原上。
就在這水潭邊,追命蹲在一旁,極為震驚的看著王正浩軒將這條狗飛快的處理干凈。
不愧是半步大宗師??!
沒有一刀是多余的!
大叔曾經(jīng)說所謂武學(xué),它本身就是一門學(xué)問。
學(xué)問這個(gè)東西并不僅僅是從書本秘籍中來!
因?yàn)榛煦绯蹰_人類誕生的時(shí)候并沒有所謂的武學(xué)。
而今的那些所有的功法秘籍,都來自于千年來人們從生活中的感悟。
比如觀察飛禽走獸的動(dòng)作。
也比如風(fēng)云變化四季變遷的種種跡象,等等。
也就是人生處處皆學(xué)問,只是有人能從中而悟,但更多的人視若無睹罷了。
這個(gè)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半步大宗師……本以為他能有如此造詣當(dāng)癡迷于刀,日日夜夜從刀中去感悟刀道之境。
卻不料他似乎對(duì)殺狗更有心得一些。
他沒有用刀!
用的是追命的劍!
他好像也不在意他的刀。
他的刀就丟在一旁的枯草地上,就那么孤零零的躺著。
劍在他的手里似乎也不陌生。
不對(duì)!
劍在他的手里,他用起來毫無生澀之感!
這莫非就是所謂的一法通萬法通?
雖說是處理狗,可偏偏并不血腥,反而給了追命一種極為流暢的賞心悅目的美感!
就像一位大儒書寫一副字畫。
起筆落筆停筆都渾然天成,而后呈現(xiàn)在追命面前的便是……
“別傻看著!”
“生火,弄架子,”
王正浩軒摸了摸處理好的狗肉,“嘖嘖嘖,小爺我吃便了天下的狗,還真沒見過如此肥碩的大家伙!”
“可惜沒有帶鍋。”
“這玩意兒要論補(bǔ),還是小火慢燉的好?!?
“哎……烤了它,也不枉小爺我來刀山一趟!”
追命也熟悉野外的生活,他知道如何烤肉。
他剛要起身,卻驚詫的發(fā)現(xiàn)這少年揮了揮劍從狗的胯下切下了一個(gè)小玩意兒。
王正浩軒將那玩意兒拿在手上比劃了比劃,頓時(shí)樂了:
“這大家伙家伙也大……四寸!”
而后,追命便瞪大了眼睛,看見王正浩軒從袖袋中取出了一張手帕。
他用手帕將那玩意兒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嘀咕了一句:
“這狗肉他是吃不到了,但這東西卻得給他帶回去?!?
“若是被蕭包子知道我吃了這玩意兒沒有留給李辰安……這回了京都恐怕會(huì)被她給捶死!”
……
……
阿木一行沿著這條小路徐徐而行。
沒有騎馬,走的也很慢。
并不是阿木不著急,而是……風(fēng)中還沒有飄來狗肉的味道。
得等小師弟將那條狗烤熟了,烤得面目全非才能帶著小慧姑娘過去。
她吃了那狗肉,就算是生氣也得接受那事實(shí)。
小師弟烤的狗肉味道極好,說不定她還會(huì)喜歡,便會(huì)對(duì)這件事予以掩飾。
阿木不知道的是,小慧似乎已忘記了那條狗。
她走在阿木的左邊,趙晗月走在阿木的右邊。
趙晗月看過了阿木送來的那封李辰安親筆寫給她的詞,她已完全相信這位絕世高手就是李辰安派來保護(hù)她的。
剛才小慧師姐說她并沒有得到師傅送來的信,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小師妹是要前來刀山借刀的。
那些刀,在個(gè)把月前就已經(jīng)全部離開。
奉師傅之命分批秘密下了山,但小慧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
“大師兄說這一次出去恐怕要過一陣子才會(huì)回來?!?
“師傅應(yīng)該是有什么大動(dòng)作,樓上的三位長(zhǎng)老這一次都隨大師兄走了,就留下了我和那條狗。”
說到了那條狗,小慧似乎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