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祖安神經(jīng)粗大,此時也聽得目瞪口呆,這女人未免也太生猛了吧。
這時鄭旦忽然掩嘴一笑:“當(dāng)然是和你開玩笑的,阿祖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
祖安嘆了一口氣:“我是真當(dāng)真了,現(xiàn)在心可碎了一地?!?
“可是在你臉上也看不到任何傷感的東西啊?!编嵉┬南胍匦聦@家伙評估了,以前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成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純情處-男,可幾番相處下來,對方哪有半點純情的影子?反倒像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老手一般。
“那只是我這個人比較內(nèi)斂,情緒不容易表露出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來我胸口聽聽,聽聽我心碎掉的聲音。”祖安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胸口。
鄭旦啐了一口,她當(dāng)然不會湊到他胸膛去聽,感覺到節(jié)奏似乎漸漸被對方把控,她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阿祖這次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呢?”
祖安暗叫一聲可惜,這才答道:“我的來意小姐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這次罷-市的事情要是鬧得太大,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鄭旦微笑著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罷-市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但那和我們鄭家有什么關(guān)系啊,楚家難道想冤枉好人么?”
祖安也不在意:“旦旦啊,我倆都這么熟了,說話就不要這么見外了,這樣吧,我直說了,等會兒去把你們家的管家放了,你也幫幫忙,讓人勸阻一下那些罷-市的商戶還有那些沖擊衙門的鹽戶吧?!?
鄭旦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這才說道:“維護明月城的穩(wěn)定,也是每個明月城百姓義不容辭的責(zé)任,我們鄭家身為四大家族之一,自然也是要幫忙的?!?
“這樣最好了?!弊姘查L松了一口氣。
鄭旦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事先聲明啊,我這可完全是看在阿祖你的面子上才愿意幫忙的,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祖安哈哈一笑,湊到她身邊說道:“人情債可是還不完的,要不我肉償好了?”
鄭旦心中一跳,急忙往旁邊退了幾步,紅著臉啐了一口:“討厭~”
“下次有機會我再還你這個人情吧?!弊姘补恍?,和她擺了擺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然后大笑著往外面離去。
看著他離去時那不羈的背影,鄭旦輕輕咬了咬嘴唇,不知道為什么,對方這種壞壞的感覺不僅沒有讓她有絲毫反感,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新鮮與期待。
“哎,我真是瘋了~”捂著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蛋兒,鄭旦不禁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祖安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問道:“旦旦,你知道巨鯨幫的那位幫主么?”
鄭旦嬌軀一顫,急忙說道:“我怎么可能會認識,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沒事,隨便問問,只是聽說那家伙極為神秘,連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本以為旦旦你見識廣博,應(yīng)該會有所了解呢?!弊姘残Φ脴O為純良。
鄭旦也平復(fù)了心情,柔聲答道:“讓阿祖失望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整個明月城也沒幾個人知道的吧?!?
“我對那位幫主還挺好奇的,希望以后有機會見上一面。”祖安說道。
鄭旦美麗的臉龐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我相信你們應(yīng)該會有機會見面的?!?
祖安點了點頭:“嗯,我也這么覺得。”
看著祖安漸漸消失的身影,鄭旦眉宇間多了一絲疑惑,莫非這家伙知道了什么?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祖安出了大門過后,楚初顏急忙迎了上來:“怎么樣,結(jié)果如何。”
祖安搖了搖頭,一臉沉重地說道:“鄭旦一直不承認罷-市的事情和他們有關(guān),也表示愛莫能助,除非……”
“除非什么?”楚初顏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