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初顏神色凝重,祖安嚇了一跳:“怎么了?”
“先跟我去議事大廳吧,我路上慢慢和你說。”楚初顏拉著他的手便往府中走去。
“我爹被桑弘扣在了日耀城?!背躅佋诼飞险f道。
祖安吃了一驚:“怎么可能,岳父大人是堂堂的公爵,而且修為高深,桑弘怎么敢扣他,而且怎么摳的住他?!?
“他自然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背躅伣忉尩溃皻w根結底問題還是處在之前那批鹽引上?!?
經(jīng)過她一番解釋,祖安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上次汪元龍被抓,熬不過陳玄的手段,供出了汪家運鹽引的路線以及準確時間。
然后好巧不巧,剛好是那兩天到達明月城。
于是陳玄果斷派人將那批鹽引給截了。
汪家因為之前邊屯被異族劫掠,早已元氣大傷,這批鹽引已經(jīng)是他們東拼西湊方才搞出來的。
短時間內(nèi)完全沒辦法再去搞這樣一批鹽引。
而楚家鹽業(yè)生意,出貨量巨大,又正好需要汪家這批鹽引。
汪家家主無奈之下親自上門求楚中天,楚中天動了惻隱之心,再加上出于楚家實際情況考慮,便決定挪用都轉(zhuǎn)鹽運使司之后幾年的鹽引。
等著汪家楚家緩過氣后,再慢慢將這些鹽引補上去,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可惜偏偏事與愿違,楚家最近一批數(shù)額巨大的鹽被桑弘突擊檢查,查出了他們的鹽引不對,于是借此大做文章,順勢扣留了楚中天。
祖安忍不住感慨道:“看來桑弘早就準備好了,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設下的陰謀?!?
楚初顏嘆了一口氣:“還是我們大意了?!?
祖安有些不解:“對了,聽說鹽運使司都是你們的人啊,為什么會被桑弘發(fā)現(xiàn)呢?”
楚初顏搖了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想來多半是桑弘策反了鹽運使司某些人。”
祖安握住她略微顯得冰涼的手:“老婆,我會一直陪你,幫楚家渡過難關的。”
“謝謝~”楚初顏勉強笑了笑,事到如今她不認為對方能起什么作用,不過聽到他的話,此刻冰涼紛亂的心也感到了一絲溫暖。
“陳玄這家伙真是,死了都還要來惡心人?!弊姘踩滩蛔⊥虏鄣?,這件事起因還是陳玄截了那批鹽引,否則哪會有這么多幺蛾子。
就在這時,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議事大廳。
“大嫂,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顺缕聭嵟呐叵?
祖安有些奇怪,要知道三房楚月坡一直以來都是個笑瞇瞇的胖子,典型的笑面虎,從來沒見過他冒這么大火。
“不錯,這件事我們從頭到尾被蒙在鼓里,結果現(xiàn)在卻要收拾這個爛攤子,大嫂你們的確太過分了?!背F生冷笑的聲音也傳來了。
進門過后,發(fā)現(xiàn)楚鐵生和楚月坡正在對秦晚如發(fā)難,秦晚如臉色鐵青,不過的確理虧,也不好發(fā)作。
楚初顏快步走了進去:“二叔三叔,現(xiàn)在首要的事情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分責任?!?
“說得倒是好聽,事前瞞著我們,現(xiàn)在出事了就想起我們了?”楚鐵生哼了一聲。
楚初顏秀眉微蹙,解釋道:“之前之所以瞞著大家,主要還是事關重大,出于保密的需要。”
“保密保密,結果還是泄密了,”楚月坡說道,“現(xiàn)在既然只有你們知道,那到底是誰泄的密呢?”
說完后看著楚初顏和秦晚如,下之意也很明白,就是她們其中之一泄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