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臉色一變,直接雙手往外一招,很快周身外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將他圍了起來,整個人像顆雞蛋似的。
兩人很快撞到一起,滾滾的黑氣很快將梁王包裹起來。
一旁的柳耀本來想走,可也被黑氣圍了起來,顯然盧散元并不想讓他騰出手去對付下面的叛軍。
三個人就在半空中你來我往打了起來,盡管梁王和柳耀兩人聯(lián)手,但盧散元絲毫不落下風(fēng),甚至還主要是他在攻擊。
看著半空中黑氣漫天,梁王和柳耀的身形只能偶爾見到,仿佛怒海里的兩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大浪傾覆。
祖安忍不住提醒一旁的黃灰紅:“你們不幫忙么?上次你們那個請圣旨什么的牛皮哄哄的,快再請一次出來鎮(zhèn)壓這個盧散元啊。”
誰知道黃灰紅絲毫不動:“梁王和衛(wèi)將軍支撐得住。”
祖安感慨道:“我懷疑你是在賣隊友?!?
黃灰紅:“……”
他哼了一聲不再搭理。
這個時候叛軍已經(jīng)沖了過來,禁軍的陣型讓叛軍的先頭部隊吃了大虧,大批尸體直接掛在了長槍之上。
只不過叛軍人數(shù)太多了,一個個又仿佛打了興奮劑一樣,雙眼通紅,嗷嗷叫著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xù)往上沖。
很快雙方短兵相接,一開始禁軍還盡力維持幾人一組的陣型,但架不住叛軍源源不斷地涌上來,再加上柳耀被纏住,沒了統(tǒng)一的指揮,很快陷入了各自為戰(zhàn)。
黃灰紅用勾魂鏈將附近的叛軍抽飛,他和其他繡衣使者收縮防線,將祖安等人的囚車圍在中間。
因為他們在陣型最中心的緣故,能沖過來的叛軍畢竟占少數(shù)。
但盡管如此,黃灰紅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因為叛軍大規(guī)模圍過來是遲早的事。
“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怎么辦?”另外的繡衣使者急忙詢問道。
黃灰紅看了一眼全場的情況,沉聲道:“我們先撤到安全的地方?!?
祖安忍不住說道:“你這算不算臨陣脫逃?”
“閉嘴!”黃灰紅哼了一聲,“我的首要任務(wù)是將你們平安送到京城,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一旁的桑弘開口了:“黃統(tǒng)領(lǐng),不如解開我們身上的禁制如何,我身為朝廷命官,面對叛軍也有責(zé)任出一份力。另外我還有家人在京城,也不必?fù)?dān)心我恢復(fù)之后會趁機逃跑?!?
“是啊,桑大人好歹也是八品修為,應(yīng)該也能對戰(zhàn)局起到影響?!庇袀€繡衣使者也對黃灰紅耳語道,顯然如今戰(zhàn)局讓他們也有些發(fā)毛。
“不行!”黃灰紅斷然拒絕,他不愿意有一點風(fēng)險,“走!”
說完便帶著兩輛馬車往另一邊退去,只要趕到最近州縣,他們就安全了,還能調(diào)動軍隊過來相助。
看到他們離開,叛軍那邊立馬分出一部分人往他們追了過來,但很快有禁軍將他們攔住,顯然禁軍也清楚他們此行的使命,要是祖安他們出事,自己就算僥幸從戰(zhàn)場活下來,回去京城也難逃一死。
黃灰紅一行人趁這個機會急忙逃進了附近的山林中。
眼看著脫離了戰(zhàn)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地面忽然伸出數(shù)把利劍,很精準(zhǔn)地往諸位繡衣使者下半身插了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