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他安排好餐食,精心打理這個家,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港灣,哪怕他總是很晚回來,她也希望他只要回到家就能舒舒服服休息……
可惜,他好像并不需要。
所以,那就讓他希望的人去擔心吧。
她準備洗個澡,再查一查留學方面的信息就睡覺。
只是,大數(shù)據(jù)有時候討厭得很,總是能讓人刷到不想刷到的東西。
打開某書,駱雨程的筆記又跳進她首頁里來了。
幾分鐘前發(fā)的,發(fā)的就是今晚的事。
一張牽手的照片,溫廷彥的手牽著她的。
寫的文字是:他從來都是一棵大樹,心高氣傲,意氣風發(fā),不管多大的風雨都筆直不折,今晚卻為了我受了委屈。謝謝你,為了我和全世界對抗。哪怕你被千夫指責,在我心里,你依然和大山一樣巍峨。
簡知笑得苦澀,手指點了不喜歡該筆記,希望下次不要再看到了。
幸好,她從來不與駱雨程比在溫廷彥心中的地位。
否則,她真是一敗涂地。
溫廷彥是一個將事業(yè)視作生命的人,卻能在駱雨程會受到委屈時輕輕易易就主動把合作項目放棄了,還放棄得這么有氣場,用駱雨程的話來說,就是為了她和全世界對抗,像大山一樣罩著她。
她以為溫廷彥這個晚上不會回來,結(jié)果在她睡下以后回來了。
她睡在客房的,她又以為他不會來打擾她,畢竟,對他來說,今晚她壞了他的大事,如果他非要把責任推卸到她身上的話。
但她又以為錯了。
他來推門。
她反鎖了的,他自然推不開,他便敲。
她不開門,他就用力敲,“簡知,你以為在我自己家里,這道門能擋得住我?”
確實,他如果想,完全可以一腳把門踹開,那也是大可不必。
她起身,給他開了門。
她以為他又喝多了,因為此刻他的情緒有點反常。
結(jié)果,她再次錯了。
他沒有酒味,倒是帶著些小區(qū)湖邊潮濕的夜露氣息,肩上不知沾了一枚什么葉子。
“有事?”她把著門問。
“這是我的家!你是我老婆!我要有事才能進來?”他眼睛泛著紅血絲,眼底仍然淡淡的青。
“那你隨意吧?!焙喼悬c厭倦了這樣的拉扯,除了被壞情緒一遍遍吞噬,沒有半點意義。她希望拉扯的結(jié)果是速戰(zhàn)速決,但他不愿意,多說其它都是白費力氣。
她轉(zhuǎn)身躺回了床上。
“你就這個反應?”他跟著進來,“簡知,我項目黃了你就這個反應?我熬了多少夜,開了多少會,做了多少版項目書,你就這個反應嗎?”
老是糾纏這個問題,真是很累啊……
“不然呢?你要怎樣?難道要我去說情?”想多了,她不會去的。
“不用?!彼驹谒睬?,解袖扣,“我溫廷彥放棄的東西,不會再撿起來?!?
簡知冷笑一聲,這句話得加個條件:除了駱雨程。
哦,也有可能,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駱雨程,當年是駱雨程放棄了他。
“那你來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他扯住襯衫的領(lǐng)口,一用力,整件襯衫全部扣子崩開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發(fā)瘋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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