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吳晴的憤怒+33!”
忽然又收到一筆憤怒值,祖安頓時樂了,沒想到我人緣這么好啊,這些人趕著來給我送禮呢。
他注意到吳晴正跟在一個中年人身后瞪著自己,他懶得搭理這種小姑娘的情緒,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她跟著的那個中年人身上,以他的穿著氣場,想必那個就是隔壁陽泉公爵吳威了。
看臺上他和楚中天相談甚歡,一副老朋友的樣子,祖安便感嘆這群家伙一個個都是老陰比啊。
吳威和楚中天寒暄的時候,桑弘則來到鄭家所在地,鄭玉堂和鄭旦早早地站起來迎接。
“好好好~”桑弘打量著鄭旦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管從容貌還是禮儀氣質(zhì),果然都是無可挑剔,雖然家世差了點,但桑家本來也不走和豪門聯(lián)姻的路子。
聽到未來公公夸獎,鄭旦兒兩頰生暈,愈發(fā)顯得嬌艷端莊。
很快一干人等各自落座,桑弘坐在臺上主位,左右兩邊一個是明月城主謝弈,一個是明月學院校長姜羅敷,他們?nèi)耸潜敬未蟊鹊牟门?,地位超然?
楚中天和吳威則相對而坐,顯然雙方都知道這次真正的對手是誰。
接下來是袁家、鄭家、汪家各家家主,石昆以一個后輩的身份也能坐在其中,可見石家身份的超然。
“聽說你得罪了石家六公子?”裴綿曼一邊看著臺上,一邊微笑著元氣傳音,顯然之前在學院中發(fā)生的事情瞞不過她的耳目。
祖安哼了一聲:“什么叫我得罪了他,明明是他得罪了我!”
“隨便你怎么說吧,”裴綿曼翻了個白眼,“不過作為盟友提醒你一句,石家你可惹不起,就拿他現(xiàn)在背后那個老頭來說,是石家的供奉,石昆的護道者石樂志,八品的修為,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八品?”祖安嚇了一跳,“現(xiàn)在八品這么不值錢了么?八品不是可以封公拜侯,要么就像桑弘這樣的一方郡守州牧,怎么會淪落到給一個小年輕當私人保鏢?”
裴綿曼解釋道:“能封公的當州牧郡守的一般都是八品高階,像封侯的就要差一些,還有一些其他官職,也只有八品初階,但并不是意味著你到了八品就能當上這些官職,官職總共就那么多,無數(shù)人眼紅盯著,最后能不能得到還是要看你的能力機遇、背后家族的勢力等等?!?
“像一些高手蹉跎一輩子最后都沒得到想要的官職的事情也司空見慣。整體而,越年輕晉級,越有突破前景的人往往才更容易得到這些官職,像石樂志這樣耄耋之年才堪堪突破八品的根本無任何潛力而,自然很難得到合適的職位,還不如在家族中任職待遇更好?!?
“不過他的沒有潛力只是在八品那個等級來說的,對你們這樣的低階修行者,依然是無法匹敵的存在?!?
祖安微微點頭,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像前世的中舉一樣,你中了舉人,理論上是可以當官的,但天底下等著派官的舉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些人可能等到死也等不到一個實職。
相反如果能中進士就要好很多,相比舉人,進士更優(yōu)秀,潛力也更大。
看來這個石樂志也是當年那批人中相對資質(zhì)平庸,在競爭中被淘汰的家伙,不過也只是相對平庸而已,放眼全天下,可以修煉到八品已經(jīng)稱得上天才了。
祖安第一次感受到了修行世界競爭的激烈和殘酷,連這樣修到八品的竟然也只是失敗者。
不過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替人家操的什么心啊,八品也,哪怕是初階,一個手指頭也能碾死我。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喊他,顯然所有的參賽選手都要提前在一個區(qū)域中等待。
裴綿曼微微一笑:“加油,我覺得你一定可以取勝的。”
那晚兩人可是親自交過手的,她清楚眼前這個少年絕不像大眾眼中那么廢材,說不定今天就會一鳴驚人。
“看來你的眼光不錯?!弊姘部洫劦?。
裴綿曼:“……”
一旁的楚還招不干了,嘟著嘴說道:“裴姐姐,我等會兒也要參加比賽的,你怎么不祝福我?”裴綿曼微微一笑:“小招妹妹取勝自然更是不在話下了。”
楚還招眉頭一蹙,總覺得她祝福自己的話有些敷衍,反而沒對姐夫那么真心實意,這女人不會在勾搭姐夫吧?
哼,我一定要告訴姐姐!
不過一想到之前姐姐對鄭旦的態(tài)度,她就猶豫起來,感覺姐姐對姐夫一點都不上心啊,還不如自己幫忙把關(guān)呢。
兩人來到等候區(qū),遠遠看到對面的袁文棟,擔心他不上當,故意高聲說道:“姓袁的,也不怕提前告訴你,我等會兒最后一個出場,說好的約架,誰不來誰是孫子!”
袁文棟:“……”
來自袁文棟的憤怒值+666!
袁文棟一張臉漲的通紅,大家族之間不管斗得怎么厲害,但表面上還是奉行禮儀之道,像這樣市井小民一樣罵街,實在超出了他平日里的認知。
當著這么多大人物的面,他雖然心中怒急但也不敢罵回去,冷冷地說道:“好,到時候領(lǐng)教祖兄的高招!”
同時暗暗發(fā)誓,等會兒我不把你徹底廢掉,我就不姓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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