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正要上去理論,卻被喬雪盈拉到一旁,上前微微笑道:“這位大哥你好,我們兄妹二人前些天遇到山賊,一路逃亡,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們,路過貴地不敢進(jìn)村叨擾,只不過我們一路逃亡行李也丟了,如今又饑又渴,不知道可不可以給口水喝?”
那壯漢看到她容貌嬌俏,頓時升起三分好感,聽到她的話,這才注意到她身后半片衣裙都被鮮血打濕,更添了三分憐意,急忙說道:“這些山賊真是可恨,竟然將小姑娘傷成這樣,快點進(jìn)來休息一下吧,我們給你們準(zhǔn)備些水和糧食,另外再讓大夫給你開點草藥?!?
很快一群人便簇?fù)碇謇镒呷チ?,喬雪盈臨走時回頭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顯得極為得意。
excuseme?
這些村民什么情況,我一臉和善地去說話,他們就把我當(dāng)賊一樣趕走;喬雪盈明明一身血跡不像良民,結(jié)果他們反而噓寒問暖?
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么?
可我的臉哪里比她差了?
想來想去,祖安只能歸結(jié)于喬雪盈是個女子的緣故,哼,這些村民看著淳樸老實,結(jié)果一個個都是老色胚!
一臉臭臭地跟在他們后面,看著那群人給喬雪盈端茶送水,甚至還找了一個老郎中來給她開了藥。
祖安暗暗吐槽:“雪兒這憨貨竟然來者不拒,也不怕它們在水里下毒么?”
幸好,喬雪盈倒也沒有完全沉浸在里面不可自拔,一邊向眾村民道謝,一邊趁機打探這里的信息:“陳大哥,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會兒功夫她都已經(jīng)知道那壯漢姓什么了,不得不說有些事情女人有天然的優(yōu)勢。
“這里是東郡陳家村?!蹦菈褲h答道。
“東郡?”喬雪盈一愣,在她印象中,大周好像沒有叫東郡的地方。
祖安卻是眉頭一皺,因為他清楚秦始皇下的封印絕對不是大周的地方,而是大秦的地方,他依稀記得秦國下轄的確有個東郡,大致在河南省東北部以及山東省的西部那一片。
這個天之封印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剛剛一直在旁邊細(xì)心觀察,這些村民絕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就算少數(shù)幾個修行者實力也低得可憐,又怎么當(dāng)?shù)闷鹛熘庥〉逆?zhèn)關(guān)boss?
“喬姑娘,你們稍作休息后便快點離開吧,你們畢竟來歷不明,我們村子可不敢收留你們,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整個村子就是連坐的下場?!蹦墙嘘悅サ膲褲h答道。
“連坐……”祖安默念著,秦代法律嚴(yán)苛,動不動就搞連坐制,基本所有農(nóng)民都被束縛在各自土地上沒法外出,像他們這樣的人不是貴族便是逃犯,若是貴族還好,如果是逃犯的話,被官府發(fā)現(xiàn),這個村里的人很可能因為沒有及時告發(fā)被連坐誅殺,所以他們哪敢收留陌生人。
“謝謝陳大哥,謝謝各位大叔大伯大嬸了?!眴萄┯膊幌胱屗麄?yōu)殡y,又聊了一會兒過后,便離開了陳家村。
離開村頭的時候,喬雪盈一邊沖著村名揮手一邊疑惑地問道:“你說這個天之封印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明白?!弊姘矒u了搖頭。
喬雪盈提議道:“要不我們在四處查探一番,看這些路通向其他什么地方?”
“沒意義,”祖安沉聲說道,“你忘了之前人之封印了么,當(dāng)時我們還想進(jìn)城,結(jié)果怎么也進(jìn)不去。如今我們既然被傳送到這個村子,那么封印的關(guān)鍵必然在這個村子里?!?
喬雪盈咬了咬嘴唇,她又何嘗不知道是如此,只是潛意識并不希望是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連村子都進(jìn)不去?”
祖安翻了個白眼:“你傻么,等天黑過后偷偷摸進(jìn)去調(diào)查一下不就得了?!?
喬雪盈倒是沒有反駁,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些人對我挺好的,希望不要和他們?yōu)閿巢藕??!?
“楚家對你也挺好的,你還不是說反水就反水了。”祖安嗤之以鼻。
喬雪盈頓時惱了:“你還有完沒完了,怎么從剛才開始一直嘴里帶刺。”
“有么?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弊姘猜柫寺柤?,不自然地轉(zhuǎn)過頭。
喬雪盈忽然笑了:“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看到他們對我那么好卻不搭理你,感到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胡說八道,我會在意這些?”祖安直接掉頭就走,“我們四處繞一繞,看看村子四周的地形,太陽快落山了?!?
他倒不是太擔(dān)心時間的問題,之前兩次破陣之旅,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在封印里時間流逝速度和外面世界不一樣,只要他在這邊不是拖得太久的話,時間應(yīng)該來得及。
“果然和我印象中一樣,還是那個個小心眼的男人!”喬雪盈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一臉笑意地取笑著他,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
今天應(yīng)該就這兩更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