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綿曼:“……”
她沒料到對方竟然這么坦然承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祖安也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假裝起來上廁所,跑到屋外放了一泡水,確認米老頭離開后方才回屋。
“終于走了?!弊姘菜闪艘豢跉?,畢竟被一個九品大佬盯著,實在是壓力山大。
“他的修為有多高?”裴綿曼也心有余悸,剛剛?cè)舴菍Ψ教嵝?,她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存在?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很高很高?!毕氲搅d驪當(dāng)初的評價,祖安表情也有些凝重,其實他能感受到米老頭,并非是修為比裴綿曼高,而是他有憤怒值系統(tǒng)這個外掛。
剛剛忽然收到了一筆米老頭發(fā)出來的憤怒值,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應(yīng)該聽到了兩人的聊天,所以急中生智將對方應(yīng)付了過去。
米老頭對自己的修為太過自負,不認為對方能發(fā)現(xiàn)自己,所以以為兩人說的話是真心實意,自然沒有懷疑。
“這樣的人在你身邊,到底是為了什么?”裴綿曼忍不住好奇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說起來我這一身本事還得益于他,但他總給我一種莫名的壓力?!闭f起來也奇怪,和裴綿曼的關(guān)系明明是敵是友,遠沒有和楚初顏親密,可這些話他沒有告訴楚初顏,卻忍不住告訴了她。
“為什么不通知明月公,讓楚家的人幫你查一查?”裴綿曼顯然也有類似的疑問。
祖安搖了搖頭:“沒用?!?
“難不成比明月公還高?”裴綿曼悚然一驚,忽然想起來,對方給他的壓力,比楚中天要大很多。
祖安笑了笑,不置可否。
裴綿曼這下臉色真的變了,有這樣一個頂尖高手藏在楚家,明月城的事情多了很多變數(shù)。
“你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和任何人說這件事,畢竟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弊姘舱f道。
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凝重,裴綿曼也不禁有些感動,下意識點了點頭:“好~”
“那我以后可能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經(jīng)常過來了?!蹦莻€花農(nóng)給她壓力太大了。
“也好,免得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弊姘颤c了點頭,緊接著一臉不舍地說道,“可惜以后再也不能每天晚上都見到你了。”
聽到他法子肺腑的真誠,裴綿曼心頭一跳,急忙哼了一聲:“這話要是讓你老婆聽到了,看她會不會扒了你一層皮?!?
祖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每天偷偷來我房間的事讓她知道了,你看她會不會還認你當(dāng)閨蜜?!?
裴綿曼臉色一紅,忽然想到對方剛剛用的偷字,心想形容得還真是貼切。
眼波流轉(zhuǎn)地白了他一眼,臨走前方才說道:“我會替你查查那個花農(nóng)的事情,你自己也要小心?!?
祖安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對方卻笑道:“放心,這事我不會告訴別人,也不會引火燒身的?!?
說完后對他眨了眨眼睛,嬌笑著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祖安重新躺在床上后有些發(fā)呆,對方臨走前那眨眼的風(fēng)情,真的是讓人心神搖曳啊。
哎,我這樣似乎有點渣啊。
胡說,分明是她主動的。
……
腦袋里兩個人小人不停辯論著,然后迷迷糊糊陷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他睡得香,另外有人卻注定要失眠了。
汪家書房之中,楚中天一臉震驚地看著汪福:“汪兄,你說的鹽引丟失是什么意思?”
汪??嘈Φ溃骸熬褪亲置嬉馑及?,本來這批鹽引今天送到城里,結(jié)果卻在要進城前被人劫了,都怪我那個不肖子泄露了消息,不然運送路線時間那么隱秘,哪會這么容易被劫走?!?
“那事也怪不得令郎?!背刑熘劳粼埖氖虑?,只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只能說造化弄人,竟然鹽引正好是今天運來,難道是天要亡我們楚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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