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涯霄的聲音響起:“幫主,島上傳來消息,說有要事相商,請您回島一趟?!?
鄭旦重新蒙上面紗,走過去打開門:“可有說是什么消息。”
涯霄搖了搖頭,遞過來一張紙條:“沒有說,只是讓您速歸?!?
“那我們先回去看看?!编嵉┏谅暤溃话銇碚f,她畢竟長期在城中扮演鄭大小姐的角色,所以島上沒有急事不會這般找她。
但她也沒有過于擔心,雙方早已約定好一些密語,這傳令雖然急,卻也不是那種十萬火急的信息,島上應該不至于發(fā)生什么危險。
想來應該是有什么生意或者重大決斷需要她去拍板之類,這些年這樣的事情也時有發(fā)生。
鄭旦順手指了指祖安:“把他也帶上?!?
祖安一臉郁悶,他今天的確是想來查探巨鯨幫幫主以及他們的老巢信息,結果今天全讓他查出來了,卻是以這種形式……
實在是很難高興起來啊。
涯霄皺了皺眉頭,忍不住比劃了一個手勢:“我們在城里帶著一個人行動不怎么方便,不如找個地方把這個梅花幫小嘍啰咔嚓了。”
鄭旦橫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涯霄冷汗瞬間下來了,急忙說道:“屬下不敢!”
祖安心中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威武霸氣,不愧是一幫之主。
只不過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溫婉姑娘,差別實在是太大。
祖安很快別套上了黑布袋,然后能模模糊糊感受到被裝進了馬車里,一路顛簸好像換了四五趟車,最后才平靜下來。
感受到那種波濤起伏的感覺,他明白自己已經(jīng)被放到了船上。
本想著鄭旦應該會來找他,順便給他松綁之類的。
哪知道從頭到尾對方都沒有來過問的意思,他一個人在艙底,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靠,難不成是擔心我記住去巨鯨幫的路么?”
祖安卻忽然平靜了下來,這樣證明對方不想殺自己嘛,否則的話真讓他看到了,想不滅口都不行了。
不過他馬上又想到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鄭旦的身份,她又豈會放過我?
他在糾結的同時,船頭的鄭旦同樣在糾結。
江面的清風沒有驅散她心中一絲一毫的煩躁,因為她也想不明白該如何處理對方。
她也沒料到竟然會在一品酒樓里驟然和祖安見面,當時察覺到他聳動鼻翼就知道他肯定認出自己了,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出手。
都怪那家伙之前在學院里對自己作惡,害得她后來變裝的時候患得患失,都忘了改變自己身上的香粉味,要知道平日里她絕對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的。
接下來怎么處理真的很頭疼,放了吧肯定不行,他都知道自己身份了,一旦曝光,別說自己和巨鯨幫,就是整個鄭家也要面臨滅頂之災。
可殺了嘛,似乎又有些可惜。
算了,先從他嘴里看能不能掏出那些欠條的信息。
不止是梅花幫的七百多萬兩,鄭家暗自持股的賭坊也欠了他五十萬兩呢!
之前數(shù)次施展美人計,不僅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虧本虧大了。
那這次就改變策略,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嚴刑拷打之下,這家伙說不定反而說了……
兩人都有心事,不知不覺船已經(jīng)到了巨鯨島。
祖安也被帶了下來,取下了頭上的黑罩子,終于重見了光明。
所在的是一座小島,他四處看了看,周圍煙波浩渺,一眼望不到兩岸,心想這明月河還挺大的,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搞得像八百里梁山泊了。
“幫主,這人要壓到大牢去么?”涯霄請示道。
鄭旦猶豫了一下:“帶著跟我一起。”
她有些擔心對方離開她視線后發(fā)生什么事情,巨鯨幫上上下下可都是些糙漢子,萬一哪個忽然頭腦發(fā)熱直接將他剁了就麻煩了。
她尋思著反正處理島上的事情要不了多久,處理完了再慢慢和他算賬。
一行人一直往議事大廳走去,快要到的時候,忽然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哎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不是楚家的上門姑爺祖安么,你不是身邊有很多高手保護么,怎么還淪落到這個境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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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龍?zhí)籽南鲇蓵蜒臈n提供,你們猜他能活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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