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么形容祖安,紀小希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怒氣,不過她清楚這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并沒有出聲呵斥,而是冷冷地說道:“你們楚家找叛徒,來我們紀家干什么?”
楚鐵生呼吸一窒:“……”
這小姑娘說得好有道理,竟然讓他有些無以對。
不過他畢竟掌管著偌大的生意,整日里和各種老油條打交道,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姑娘有所不知,我們楚家的叛徒是祖安,他狼心狗肺竟然對楚夫人下藥意欲施暴,幸好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倉皇逃跑,身上受了不輕的傷?!?
“因為他和你是學(xué)院里的同學(xué),所以我們猜想他可能來了這邊?!?
祖安聽得目瞪口呆,他之前還在好奇這些人會用怎樣的名義來抓自己,結(jié)果沒想到這盆臟水這么狠。
要知道桃色新聞坊間流傳速度之快,很快全城就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以訛傳訛,指不定傳出什么更惡心的話。
那樣一來就算秦晚如清醒過來,指認他們是兇手,外人說不定也會懷疑她是為了袒護自己這個“奸夫”,當真是一石二鳥,毒啊!
紀小希也佩服楚鐵生顛倒黑白的功夫,明明是他們這樣對秦晚如,結(jié)果卻說成是祖安:“他沒來這邊,你們?nèi)テ渌胤秸野伞!?
說完便要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
楚鐵生一把按在門上,紀小希不禁臉色一冷:“你這是要干什么?”
楚鐵生也有些猶豫,他懷疑祖安就在這里面,可是又不想太過得罪紀小希。
明月城的都知道紀小希是紀登徒的逆鱗,行走江湖沒人想惹一個神醫(yī),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求到他的那一天。
另外這些年大家都私底下流傳著一個說法,紀神醫(yī)實際上還有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洪忠開口了:“紀姑娘,這么久了怎么令尊沒有出來相見呢?”
紀小希答道:“我爹出城散步了,不過他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祖安躲在她閨房里,正豎起耳朵關(guān)注這邊的動靜,聽到她這樣說,不禁哭笑不得,這傻丫頭能不能別這么實誠啊,你說你爹在屋里煉丹啊喝酒啊或者看有顏色的畫本哪樣不行啊,偏偏要實話實說。
果不其然,聽到紀登徒出城了,洪忠和楚鐵生紛紛松了一口氣。
人盡皆知紀登徒時不時會出城采藥,往往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
楚鐵生哈哈一笑:“紀姑娘,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又素來和祖安交好,不過你千萬不能被他給騙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另一面有多么邪惡?!?
“夠了!”紀小希小臉煞白,“我身邊的人什么情況我自己心中最清楚,不需要別人來教我?!?
聽到她這樣說,楚鐵生越發(fā)確認祖安藏在在里面,于是對旁邊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
那些人會意,紛紛往里面闖進來。
紀小希一個人身體單薄,哪里攔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侍衛(wèi),很快一群人便魚貫而入。
紀小希又氣又急:“你們要干什么,我剛剛都睡覺了卻被你們吵起來,現(xiàn)在又私闖民宅,明月城什么時候這么沒法度了?我爹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其他人聽到她將紀登徒搬了出來,一群人頓時心中發(fā)憷,要知道紀登徒不僅擅長治病,同樣擅長用毒。
連楚鐵生都有些猶豫起來。
洪忠暗暗冷笑一聲,楚鐵生這家伙瞻前顧后,哪里是做大事的料,于是開口道:“紀姑娘涉世未深,容易被歹人蒙騙,要知道祖安今天不僅意欲對楚夫人施暴,還殺了不少丫鬟侍衛(wèi),手段殘忍至極。如今紀姑娘一個人在家,萬一那家伙潛伏進來,等沒人的時候突然出來對你施暴,那就危險了。”
“想必紀神醫(yī)知道此事過后也是贊同我們搜查一下確保你的安全的?!?
楚鐵生不禁暗暗佩服,這老狐貍幾句話連消帶打,這樣就算之后紀登徒知道了這件事,也沒法向他們興師問罪,說不定還要感謝他們。
紀小希一聽急了:“我剛剛都在床上躺下了,也沒什么可疑的人跑出來傷害我,反倒只有你們。”
洪忠微微一笑:“紀姑娘你的確不擅長說謊,你現(xiàn)在一身衣裳穿得整整齊齊,頭發(fā)也沒有絲毫凌亂,哪像才從床上起來的樣子啊。不過你這一說還真提醒了我,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藏到你房間了,我們幫紀神醫(yī)照看一下他閨女也是正常的?!?
說完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侍衛(wèi)便往她的閨房跑去。
身為大家族的侍衛(wèi),對庭院的布局還是相當熟悉的,幾乎一眼就能分出哪間是男主人住的,哪間是小姐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