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他們大多是逃難來的農(nóng)民,別說打仗了,連像樣的隊列都站不出來。
沙地上被他們踩踏得坑坑洼洼,所謂的方陣,更像是一群受驚的羊。
周墨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他身后跟著兩個民夫,抬著一捆鞣制過的牛皮。
“阿木訓練得如何了?”
周墨開口問道。
阿木一見周墨,立刻收起了兇神惡煞的表情,恭敬地行了一禮:“少爺......哦不鎮(zhèn)長!”
“這幫小子太他娘的懶散了不抽不長記性!”
周墨不置可否,目光掃過那些垂頭喪氣的民兵。
他指了指那捆牛皮:“這是我讓馬三從商隊那里換來的牛皮,讓人粗略硝制了一下勉強能做幾件皮甲?!?
“先給排頭兵穿上好歹能壯壯膽?!?
聽到有皮甲穿,民兵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萎靡的精神也振作了幾分。
在這個時代,皮甲也算是精良裝備了,尋常兵士都未必能人手一件。
周墨從一個民兵手中接過一桿沙柳矛,掂了掂,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太輕,太脆。
對付手無寸鐵的蟊賊或許還行,真要遇上裝備精良的馬匪,恐怕一個照面就得崩。
“都看好了!”
周墨猛地踏前一步,手中沙柳矛如毒蛇出洞,向前迅猛刺出!
“喝!”
矛尖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擦著一個木樁靶子掠過,勁風甚至驚飛了停在靶子上的幾只草蜢。
雖然只是簡單的刺擊動作,但周墨使得干凈利落,力道十足,帶著一股沙場老兵才有的狠厲。
民兵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凌厲的身手?
就連一向自詡勇武的阿木,也是暗暗心驚。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