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指的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掐住。
他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神跡......”
干裂的嘴唇哆嗦著,擠出兩個字。
“這是......真正的神跡啊......”
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哭腔,渾濁的老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這聲音在寂靜的小屋里,顯得異常清晰。
原本在角落里鋪了張草席,正和衣而睡的胡伯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老陳?怎么了!”
他聲音里透著一股驚恐,生怕是周墨的狀況又惡化了,“領(lǐng)主大人他......”
胡伯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就沖到了床邊。
陳九指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了,他只是伸出那只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指著周墨的太陽穴,嘴里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字:“結(jié)痂了......胡伯,你看......結(jié)痂了??!”
胡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把奪過油燈,湊到近前,燈火搖曳的光芒下,那片薄薄的、丑陋的黑褐色血痂,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
胡伯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不是幻覺。
是真的!
是真實存在的血痂!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