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伸出手,接住幾片金沙,那沙子落在掌心,竟帶著一絲暖意,隨后便化作點點光芒消散了。
“長生天在上......”一名老兵扔掉了手里的彎刀,雙膝跪地,淚流滿面,“這是......神跡!”
“神跡??!”
越來越多的士兵跪了下來,眼中的敵意和恐懼,已經(jīng)被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所取代。
副將也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一片寂靜中,阿斯婭走到周墨身邊,他臉色蒼白得像紙,正扶著泉邊的石頭大口喘氣。
“你早就知道會有反噬,對不對?”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寒意,“你沒告訴我全部?!?
周墨擦去嘴角的血跡,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告訴你?告訴你你會怎么辦?哭著喊著讓我停下,然后大家一起被沙子活埋?我可沒那個閑工夫哄一個鬧脾氣的大小姐?!?
“你——”
“墨哥!”
阿斯婭的話被一聲大喊打斷。
阿木帶著幾個渾身是土的騎手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他一把將一枚沾染著暗紅色血污的令牌舉到周墨面前。
“地道塌了!媽的,壓死了不少西軍的耗子!我的人下去摸尸,就從一個像是頭頭的家伙身上摸出這么個玩意兒!”
周墨接過令牌,只看了一眼,瞳孔便驟然一縮。
他用拇指摩挲著令牌的表面,那是一種冰冷、沉重,不屬于任何已知金屬的質(zhì)感。
“玄鐵......”他低聲自語,“難怪,難怪我之前沒察覺到他們挖得那么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