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常勇!
他雖然人在東安,但在平川市應該有關系的吧?
想了想,我還是給常勇?lián)艽蛄穗娫?,他問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我憤怒地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述一遍,免不了指責平川警方。
“關心則亂!”
沒想到,常勇第一句話,就是訓斥。
我悶悶不樂,強調道:“常局長,他們就是無事生非,針對我來的?!?
“知道還不沉住氣?”常勇不悅,又問:“莊飛的人品怎么樣?”
“鐵哥們,沒的說!”
“別把東安縣那一套帶到平川去?!背S潞吡寺?,叮囑道:“莊飛這種行為,不涉及侮辱威脅,更談不到妨礙執(zhí)法,只要規(guī)矩配合調查,別節(jié)外生枝,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
怎么從常勇口中,拘留像是小事兒?
“可是……”
“忍忍吧!”
嘟嘟嘟。
常勇不由分說,扔下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一時間心亂如麻,苦無良策。
我知道來平川闖蕩,一定荊棘密布。
卻沒想到,第一個付出代價的,竟然是莊飛。
手機響了起來。
顯示的號碼正是陳雪。
唉!谷爺也關注了我。
我數(shù)不清到底有幾張無形的大網,正忽隱忽現(xiàn)地懸在頭頂,更不知道哪一張會率先籠罩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故作平靜問道:“小雪,有什么事情?”
“你來平川了?”
“對啊,中午剛到,一堆破事兒,累到不想動。”
我先封了門,才不想去跟谷爺見面,也沒這個心情。
“是在扶搖大廈,對吧?”
我卻覺得她在明知故問,便嗯了一聲。
“谷爺讓我通知你,先忍一忍吧!”
“……知道了!”
我沒好氣地敷衍一句,心頭的火氣卻更大。
每個人都讓我忍,是他們沒有面對這種事。
他們似乎都清楚,我要面臨的麻煩是什么,唯有我生活在迷霧之中。
“切,別垂頭喪氣的?!标愌┨嵝眩骸靶⌒莫毨?,她才是最危險的?!?
不提我都差點了,葉子也來到了平川市。
林方陽一伙人只是算計我,而葉子這匹獨狼,卻想要了我的命。
“小雪,謝謝你?!?
“怎么感謝?”陳雪笑了起來。
“要不,給你送花?”
“可以啊,等我死了,記得到我墓碑前送花。對了,我喜歡勿忘我,玫瑰就免了,我不配擁有愛情?!?
陳雪笑著掛斷了。
這話聽著很晦氣,讓人心情更堵了。
莫名的,我開始為陳雪擔憂,想起她身上的傷痕,也想到俏臉上的淺淺梨渦,是那么可愛。
時光在沉悶中度過,我迎來了平川市的黃昏。
紅彤彤的夕陽,掛在天邊暮靄之中。
平川的街道也變得熱鬧起來,不少司機提前打開了車燈,形成一條涌動的長長光帶。
莊雨燕來了電話。
莊飛被抓的事情,終于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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