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城西方三十里處的沙漠中,李萬山一拍馬背,整個人飛身而起,然而他胯下的寶馬良駒,卻快速陷入流沙之中,轉(zhuǎn)眼間就不見蹤影。
一天一夜,按照正常隊伍行軍,最起碼也要走出二百里左右,哪怕是沙漠行軍困難,也能走出一百里。
可如今李萬山帶人只跑了三十里,全因這條路上可以說是一步一個檻,一步一個陷阱。
到處是人為布置的沙坑,踩上就陷進(jìn)去,或者下面藏著鋒利木刺,每次他們都要消耗大量時間去救人,以及分出兩個士兵去抬著,木刺貫穿腳掌,大腿的傷兵,這就大大延遲了行軍速度。
可本來放棄全城百姓,就讓軍中士兵怨聲載道,如果他在下令全速行軍,見面死不久,那就寒了士兵們的心,軍變在所難免……
“糜天禾,我俏麗哇!”
李萬山面容鐵青,氣得對糜天禾破口大罵,但還是無奈地對手下道:“還愣著干什么,下令快點挖沙救人??!”
一連三天的時間過去,城墻上那些視死如歸,瞪大眼睛,時刻準(zhǔn)備為國捐軀的西夏國士兵,一個個雙眼掛著黑眼圈,腦袋一陣陣發(fā)懵,畢竟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還要全神貫注地時刻防備糜天禾攻城。
最可氣的是,每次在他們松懈想要小憩休息一會時,糜天禾這狗東西,都會在梁家將士兵吃完午飯后下令結(jié)合,做出準(zhǔn)備攻城的姿態(tài)。
讓這群留下斷后的守城士兵連忙全神貫注警惕起來,可他緊接著又下令解散,這樣西夏士兵無不對糜天禾破口大罵……
第三天,還是同樣如此,飯后梁俅再次過元帥癮地集結(jié)兵力,當(dāng)他見到糜天禾過來后,剛想按照慣例下令解散,可糜天禾回應(yīng)他的卻是全力攻城。
“解散……啥玩意?攻城?”
“臥槽!”
梁俅不可置信地看向糜天禾,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定我沒聽錯?你說的是攻城不是解散?”
糜天禾輕搖白紙扇,笑道:“沒錯,就是攻城!”
城墻上的西夏士兵一個個打著哈欠,他們還以為會按照慣例梁家軍會集合后解散,但卻沒想到這一次卻是攻城。
演習(xí)這玩意,演著演著就真動手了……
“殺??!”
梁家將怒吼著推著云梯、沖車、云梯、巢車、攻城槌……等器械瘋狂地朝向天慶城沖去。
大部分西夏士兵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們回神時已經(jīng)兵臨城下,連忙利用巨石、滾木、熱油等守城器械進(jìn)行防御。
古代攻城絕對就是用人命去填,五萬西夏守城士兵,仗著城墻以及各種工具,在梁家將拼命不顧及傷亡的攻城下,絕對能夠換走七八萬士兵的生命。
可如今三天不眠不休,還在守城時候有短暫懵逼,導(dǎo)致錯失最佳防御時間,所以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在付出不到五千士兵的代價城門便被攻破。
梁家軍魚貫而入,沖進(jìn)城池中開始進(jìn)行廝殺。
梁俅對糜天禾豎起大拇指:“牛逼,這點傷亡就破城了!”
“但話說回來,你之前散播瘟疫,現(xiàn)在全城都是天花病人,你打算怎么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放過他們吧?!?
糜天禾笑道:“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他們身上帶病毒,如果下令屠殺全城,估計我們士兵也要有一些人的感染瘟疫,所以直接穿過城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