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對不起,是我錯了?!?
珈邏走到葉無坷面前的時候,這個時時刻刻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冷傲女王的女人終于卸掉了偽裝。
她站在葉無坷面前,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或許她不是那么真心實意的要道歉,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還離不開葉無坷的幫助。
又或許她真的意識到了自己內心之中的懦弱,所以她開始直面葉無坷的指責。
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她走到葉無坷面前說我錯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好像就是巨大的勝利。
但葉無坷還耍起來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珈邏輕聲細語的問他。
葉無坷:“怎么做事陛下的事,我只是個來幫忙的,我最多是出出主意,至于陛下做不做我也管不了?!?
珈邏:“我保證下次都聽你的?!?
葉無坷:“你應該不是意識到自己錯了,你是意識到自己離死不遠了?!?
珈邏說:“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葉無坷:“應該會,畢竟我押寶在你身上,鷹飛騰做了汗皇的話,我還得重新想對策?!?
珈邏:“在你眼中,沒有一點只關于我的想法?”
葉無坷:“有?!?
珈邏眼神微微明亮:“有多少?”
葉無坷:“你死了的話,按照你我的關系來說,我應該隨個份子,不過,走鴻臚寺的官方往來的話,這筆錢還不用我自己出?!?
珈邏:“?”
她根本不知道葉無坷在胡亂說什么。
葉無坷也懶得和她解釋。
葉無坷太了解珈邏這種女人了,她比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知道怎么讓男人為他賣力。
她這樣的人,打一打低端局的話一定是摧枯拉朽的勝利。
可她所在的位置注定了,她打不上什么低端局。
他所在的這個局里,最低端的人也是大青葉和者羅賢那個級別。
所以這兩個人率先被淘汰。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珈邏習慣在問問題的時候,加上我們兩個字。
如果是心志沒那么堅定的男人,也早就真的認為他和珈邏是我們了。
“我們?”
葉無坷說:“我們應該想想,現在好不容易對你有點支持的闊可敵家族現在有多恨你的無能?!?
珈邏:“我只是想知道挽回的辦法。”
葉無坷:“蹲下來?!?
珈邏:“?”
葉無坷:“蹲下來?!?
珈邏只好在葉無坷面前蹲下來。
她以為......
葉無坷做好,舒舒服服的:“給我捶捶腿?!?
珈邏在心里松了口氣,又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以為......
葉無坷看著珈邏像是個侍女一樣給自己捶腿,他覺得做寧臣能做到他這個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可他哪里知道,這個時候的珈邏已經做好了更大的某種準備。
別說他讓珈邏捶捶腿,便是吹吹腿珈邏也會照做。
所以說有些時候,葉無坷永遠都不如余百歲。
所以說在有些時候,余百歲也永遠都不如葉無坷。
葉無坷這種聰明到近乎變態(tài)的人,真的看不出來他現在讓珈邏做什么珈邏都不會反對?
只是葉無坷心里住著一個姓高的小姑娘。
他如果愿意解開腰帶,珈邏就能送出溫潤。
可他覺得,那樣不只是臟了他自己,也臟了高清澄。
你可以說他固執(zhí),可以說他傻,也可以說他不解風情,甚至可以說他不是個男人。
但他心里的那份值守只要還在,他就不可能臟了高清澄。
珈邏的手在葉無坷的腿上輕輕捶著,她等著葉無坷再次給她想出破局的辦法。
她自己不是沒頭腦,而是她覺得自己的頭腦比葉無坷差一些。
如果她的頭腦真的夠用,那她在面對羅森萬象的時候也不至于懦弱成那個樣子。
見葉無坷只顧著享受她的服侍并沒有說話的打算,珈邏輕嘆一聲。
她說:“其實我知道你更樂于見到我剛才和羅森萬象針鋒相對,你更樂于看到闊可敵家族馬上就和劍門開戰(zhàn)?!?
“你剛才說我懦弱,我也不都是懦弱,我只是想著,你會樂于見到什么,你樂于見到的,大概就不是我現在必須要做的?!?
葉無坷笑了。
珈邏說:“我當時確實可以讓闊可敵垣封鎖劍門,甚至可以讓闊可敵垣開戰(zhàn)。”
她蹲在那,以仰視的角度看著葉無坷。
而葉無坷從這個角度看著珈邏蹲在自己雙腿前邊,忽然有一種面前的女人竟多了幾分嫵媚風情的錯覺。
“我在那一刻忽然讓自己忍了下來?!?
珈邏說:“不僅僅是因為我可能促使不了闊可敵家族完全站在我身后,反而可能導致你提前離開?!?
葉無坷笑著回答:“你是舍不得我走,還是不愿意讓我把黑武禍害到徹底內亂?”
珈邏:“我要說都有你信嗎?”
就在這時候,希琳伊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她也在葉無坷身邊蹲下來,她也幫葉無坷捶腿。
兩個女人以這種近乎臣服的姿勢服侍他,哪怕只是維持這樣的尺度葉無坷都有些爽了。
心里爽。
葉無坷說:“你想的太多,所以你失去的也會多?!?
珈邏說:“最起碼我不會馬上就失去你。”
希琳伊伊立刻就跟了一句:“我也不會馬上失去你?!?
葉無坷心說這千百年歷史之中,能抗住這樣兩個女人的好漢應該不多。
等回去之后就要好好吹個牛皮。
但不能讓高清澄知道。
“別都在那敲我的腿,浪費了?!?
葉無坷說:“去一個到后邊給我捏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