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她咋咋呼呼的樣子,忽然一下這么正式,宋無憂反倒有些不自在。
他苦笑道:“別,你忽然這么客氣我還真不習慣,還是像昨天那樣就好?!?
秦玉一聽就不樂意了。
她氣呼呼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刁蠻任性是不是?”
宋無憂看著炸毛的某人,心說難道不是嗎?
但這話可不能明說,要不然又要沒完沒了了。
他斷然否決:“我可沒有這么說,你不要冤枉我!”
秦玉小鼻子一皺,滿臉的懷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知不該對救命恩人這個態(tài)度。
但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對自己有誤解。
此時她還不清楚,自己這種心態(tài)完全就是面對意中人時,只想給他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導(dǎo)致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可能留下一個刁蠻任性的形象,她就難以冷靜。
“我都解釋過,昨天的事只是個誤會,也向你道歉了,你干嘛還老抓著不放!”
面對她生氣的質(zhì)問,宋無憂簡直是冤枉。
“不是我說什么了,就抓著不放了……”
“你雖然沒明說,但你那意思就是在說我刁蠻、無理取鬧!”
說著說著,一股沒由來的委屈涌上心頭,秦玉扁扁嘴,淚水已經(jīng)開始在眼眶打轉(zhuǎn)。
眼淚說來就來,宋無憂忍不住暗暗吐槽,這揚州女子都是水做的不成。
本來一肚子的氣,他也只能偃旗息鼓。
能怎么辦,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和個小女人計較吧。
“秦姑娘你別誤會,我真沒有那么想,在我看來秦姑娘溫柔善良,大方得體……”
一連串的夸獎讓秦玉心情大好,她猛地抬起頭望向他。
“真的?”
“比真金還真!”
“哼,這還用你說,我本來就是溫柔善良,大方得體。”
她立刻破涕為笑,笑靨如花的說著。
俏臉上滿是得意,如同一只傲嬌的小貓,哪還有剛才的半分傷心。
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看得宋無憂也不由嘆為觀止!
秦玉又嗔了他一眼:“還有,以后不用那么客套的叫我秦姑娘,喚我小玉就好?!?
見識過她的本事,宋無憂哪里還敢拒絕,不然又哭個沒完咋整?
他連連點頭應(yīng)下。
……
揚州。
刺史府。
一個長相肥頭大耳的男人看向一旁的管家。
“那群水匪有信了沒有?”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揚州刺史江鶴年。
一旁的管家搖搖頭:“大人,暫時還沒有。”
江鶴年眉頭一皺。
“這些人怎么辦事的,這么久怎么都沒有個信?”
“大人別急,小人昨日已經(jīng)帶人去看過,江上確實有一條被劫過的商船,正是秦家姐弟乘坐的那只?!?
“至于沒找到尸體,說不準是人被帶回清風寨了,否則那么大個江面,他們姐弟兩還能插翅膀飛出去不成?”
和宋無憂推測的一樣,吳彪這些水匪就是江鶴年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