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秦昊這一身傷全都是拜他所賜。
此刻面對他的貓哭耗子假慈悲,秦昊直接朝他呸了一口。
“少在這里假惺惺,江鶴年你這衣冠禽獸,我詛咒你總有一天不得好死!”
江鶴年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氣得臉色由青轉(zhuǎn)白又轉(zhuǎn)黑。
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他在心中惡狠狠的咆哮,面上卻不得不繼續(xù)陪著笑臉。
“妹夫,你誤會我了,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我哪可能真的對你下死手……這不,我是來放你出去的?!?
“你放我出去?”
秦昊滿臉懷疑的看著對方,根本不像他會有這么好心。
以前他就知道,他這位大舅哥不是什么善類。
但看在妻子的面上,主要對方不太過分,他也不便多說什么。
經(jīng)過一遭磨難,他算是徹底看清對方是個怎樣的豺狼了。
如今他巴不得自己立刻死,又怎會放過自己……
“江鶴年,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妹夫,我是說真的,你不信我這就讓人給你揭開!”
江鶴年一揮手,一名獄卒立刻上前替秦昊解開了渾身的鐐銬。
“你看妹夫,我沒騙你吧,所以說你就別和我記仇了?!?
“咱們是姻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說你把我拉下馬,對你有什么好處?往后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江鶴年還不算傻。
他知道如果自己現(xiàn)在直接殺了秦昊,固然能讓秦玉的努力化作一場空。
但這樣一來,外面那位大人物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穩(wěn)住秦昊。
然后等那位大人物走了,他在想辦法解決。
這也是他為何忽然一反常態(tài)的和秦昊賠笑臉,套近乎的原因。
秦昊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以他對江鶴年的了解,隱隱也猜到必然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否則難道還指望他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幡然醒悟么?
秦昊上了一回當(dāng),也學(xué)乖了。
他雖然心中不屑,但到底沒再傻到硬碰硬,只是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沒有語。
江鶴年還以為是自己的威逼利誘起了效果。
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領(lǐng)著人往外走去。
衙門外。
秦昊剛一出現(xiàn),秦玉和秦朗哭著撲了上去。
“爹!”
“玉兒,郎兒!”
父女三人抱作一團,痛哭流淚。
看著這感人至深的一幕,江鶴年的眼底卻閃過一絲陰狠。
隨即他滿臉諂媚的走向宋無憂。
“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下官已經(jīng)命人打掃好了廂房,還請大人入內(nèi)休息,晚間下官再為你接風(fēng)洗塵?!?
語氣謙恭,討好之意昭然若揭。
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若是能搭上這條路子,那也是個后臺不是?
宋無憂沒給他這個機會,淡淡道。
“多謝江刺史美意,不過我已經(jīng)找好了客棧,就不給江刺史添麻煩了?!?
“這怎么行,客棧簡陋,哪里配得上大人尊貴的身份……”
江鶴年還極力試圖討好,宋無憂已經(jīng)不耐煩的轉(zhuǎn)身。
“走了?!?
他招呼了一聲,帶著-->>秦玉等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