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握著女兒的手,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zé)。
安頓好秦昊父女,季瑩瑩便徑直來到了秦府的偏房。
這里原本是秦昊書房的隔壁,如今卻被宋無憂征用,成了他在秦府的臨時住所。
季瑩瑩推門而入,只見宋無憂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聽到動靜,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看不出喜怒。
“如何?”
宋無憂淡淡地問道。
“回稟主上,屬下已將秦大人和小姐安全送回,并請了大夫診治,性命無憂。”
季瑩瑩躬身答道。
“嗯?!?
宋無憂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
季瑩瑩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什么?”
宋無憂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
“只是屬下查探到,今日刺殺秦大人父女的人,并非普通的江湖草莽,而是……”
“是什么?”
宋無憂猛地轉(zhuǎn)過身,目光如炬地盯著季瑩瑩。
“是江鶴年的人?!?
季瑩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什么?!”
宋無憂聞,猛地一拳砸在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江鶴年!他好大的膽子!”
宋無憂怒不可遏。
“朕還沒死呢,他就已經(jīng)開始迫不及待地鏟除異己了!”
他來回踱著步子,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這是在逼朕?。 ?
宋無憂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他想玩,那朕就陪他玩到底!”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季瑩瑩,沉聲道。
“傳令下去,讓徐軍加快行程,三日之內(nèi),必須趕到揚州!”
“是!”
季瑩瑩領(lǐng)命而去。
房間里,只剩下宋無憂一人。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江鶴年,你以為就憑你那些手段,就能動搖朕的江山嗎?”
宋無憂冷笑一聲。
“你太小看朕了!”
他走到書桌前,鋪開一張宣紙,提筆寫下幾個大字:
“清君側(cè),誅逆賊!”
窗外,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席卷整個大宋王朝!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江鶴年府邸,卻是另一番景象。
江鶴年斜倚在軟榻上,手中端著一杯美酒,聽著心腹的匯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你說什么?秦昊那老東西沒死?”
江鶴年猛地從軟榻上坐起,手中酒杯翻倒,琥珀色的酒液灑了他一身也渾然不覺。
他那雙總是帶著算計的細(xì)長眼睛此刻瞪得溜圓,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回……回稟大人,千真萬確,屬下親眼看見秦昊那老東西被送回了府中,毫發(fā)無損!”
跪在下首的探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身子抖得像篩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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