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微微低頭,語氣不卑不亢。
“回皇上,草民知錯,比試之時,出手沒有分寸,傷了謝公子,還請皇上責(zé)罰。”
“哼,知道就好!”
宋無憂故作不悅地冷哼一聲,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念在你初犯,且并非有意傷人,這次便饒了你。來人,賜座,上好茶!”
說罷,他又轉(zhuǎn)頭看向謝強,語氣溫和了幾分。
“謝愛卿,朕看安兒傷的也不重,不如就讓他下去休息片刻,待比試結(jié)束后,朕再派御醫(yī)前去診治,如何?”
謝強心中雖然怒火難消,但宋無憂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繼續(xù)發(fā)作,只得壓下怒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宋無憂看著謝強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他心中清楚,今日之事,不過是謝家借題發(fā)揮罷了。
這謝家,仗著世代功勛,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這些年來,沒少給他使絆子。
如今,他看上了林寒,這謝家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謝強走后,宋無憂的眼神冷了幾分,他揮退左右,只留林寒一人在殿中。
“林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謝安!”
林寒聞,心中一驚,連忙跪下請罪。
“皇上恕罪,草民并非有意傷人,只是比武切磋,難免失手……”
“哼,失手?我看你是故意的!”
宋無憂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知不知道,那謝安是謝強的獨子,你傷了他,就等于打了謝家的臉,也打了朕的臉!”
林寒的頭低的更低了,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
“抬起頭來!”
林寒緩緩抬頭,卻不敢直視宋無憂的眼睛。
宋無憂盯著林寒,目光凌厲如刀,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你叫林寒?”
“草民正是。”
“好名字!你可知曉,朕為何讓你留下?”
宋無憂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嘴角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林寒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只得老老實實地答道。
“草民不知?!?
“朕看你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識,竟敢在武考上公然挑戰(zhàn)謝家,這份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宋無憂站起身,背著手在殿中踱了幾步。
“朕問你,你可愿意留在朕身邊做事?”
林寒聞,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宋無憂竟會突然拋出橄欖枝。
“草民出身卑微,恐怕難當大任……”
“朕說你能,你就能!”
宋無憂打斷林寒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從今日起,你就到御書房當值,好好研習(xí)政務(wù),他日必當重用!”
林寒還想推辭,宋無憂卻已不給他機會,直接命人將他帶了下去。
金鑾殿上,新進的二十名官員身著嶄新的官服,頭戴烏紗,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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