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請皇上明示?!?
“那些關(guān)于你貪贓枉法,栽贓陷害的罪名,你可認?”
宋無憂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龍案上,發(fā)出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徐青依舊面不改色。
“回皇上,臣為官清廉,問心無愧。那些所謂的罪名,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惡意中傷罷了。臣此次奉旨查抄世家,所得財物皆已登記造冊,并無半分私藏?!?
說著,徐青從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賬冊,雙手呈上。
宋無憂接過賬冊,隨意翻看了幾頁,心中對徐青的話又信了幾分。
他知道,徐青是個人才,斷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蠢事。
但那些世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既然敢如此發(fā)難,必然是有所依仗。
“皇上,這賬冊或許是偽造的,不可輕信啊!”一旁的岳玲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
宋無憂微微皺眉,瞥了一眼岳玲,心中有些不悅。
他知道岳玲是好意,但他更清楚,此時此刻,他的一一行都關(guān)系著朝局的穩(wěn)定,他必須謹慎行事。
“徐青,你且先下去,朕自會查明真相。”
宋無憂揮了揮手,示意徐青退下。
徐青叩首,“臣遵旨。”
說罷,他起身,轉(zhuǎn)身離去,步履穩(wěn)健,沒有絲毫慌亂。
待徐青走后,宋無憂立刻傳召季瑩瑩,將密查之事全權(quán)交給他,并叮囑他務(wù)必暗中進行,不可走漏風(fēng)聲。
“瑩瑩,朕相信徐青,但此事關(guān)系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宋無憂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
“臣領(lǐng)旨?!?
季瑩瑩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宋無憂揉了揉眉心,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世家不會就此罷休,他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他,對付徐青,對付所有阻礙他們的人。
“朕倒要看看,你們這群老狐貍,究竟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宋無憂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他要讓世家知道,誰才是這大齊真正的主宰!
是夜,宋無憂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他索性起身,披上外袍,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煩悶不已。
夜幕低垂,皇宮被籠罩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之中,只有幾盞孤燈在寒風(fēng)中搖曳。
御書房內(nèi),宋無憂焦躁地來回踱步,龍袍上的金線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不定,映照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色。
“還沒消息嗎?”
他猛地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影單膝跪地,聲音低沉而沙啞。
“回皇上,季統(tǒng)領(lǐng)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宋無憂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黑衣人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陰影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自從那日徐青被彈劾后,宋無憂便命季瑩瑩暗中調(diào)查此事。
他知道,那些世家既然敢出手,就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想要扳倒他們,絕非易事。
幾日下來,季瑩瑩傳回的消息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這讓宋無憂心中愈發(fā)不安,他隱隱感到,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而他,就像暴風(fēng)雨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被狂風(fēng)巨浪吞噬。
“皇上,該翻牌子了。”
岳玲柔聲細語地打破了御書房的沉寂。
宋無憂這才想起,今晚是每月一次的翻牌子之夜。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美人畫像,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愛妃,朕今日乏了,你自己挑一個侍寢吧?!?
“皇上……”
岳玲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宋無憂不耐煩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