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陛下便擺駕至暖閣,鄉(xiāng)試雖不比會試,卻因為這是選拔舉人的途徑,對于勵精圖治、選賢用能的弘治皇帝而,自是尤為看重,他心里頗有期待,很想知道這一科北直隸能出多少英才。
正因為對今歲鄉(xiāng)試的重視,所以這一次的主考官,乃是吏部尚書王鰲。
王鰲這個人,以清正廉潔而著稱,還曾做過弘治皇帝的老師,弘治皇帝對他極為看重,而今他身居高位,何況這吏部,非同小可,吏部的尚書號稱是天官,意思是因為掌握著天下官員的功考以及任免,所以乃是最中樞的部門,作為吏部尚書,也可見弘治皇帝對他的信任。
不只如此,王鰲的官聲極好,素來為朝野所敬重,在弘治皇帝心里,由他來主持北直隸鄉(xiāng)試,顯出宮中對北直隸鄉(xiāng)試的重視。
今日便是開考的日子,弘治皇帝一到暖閣,內(nèi)閣幾個學(xué)士就已到了。
這幾個大學(xué)士都是弘治皇帝的肱骨之臣,從劉健到李東陽,再到謝遷,無一不是當(dāng)代的名臣。
不等三位老臣行禮,弘治皇帝已微微一笑:“不必多禮,今日是朝廷的掄才大典,朕倒是希望,今科各省多中一些舉人,將來他們能如諸公一般,為朕效力,為朝廷分憂?!?
劉健捋須,顯得很是感慨,頷首點頭道:“陛下說的是,自陛下登基以來,優(yōu)待士人,選賢用能,天下的讀書人,無不是希望能通過科舉而入仕為官,為陛下效力。”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一笑,似乎因為劉健說自己寬待讀書人,頓覺得這幾日的煩惱俱都拋在了腦后。
可這時,卻出現(xiàn)了不諧之音:“陛下,臣昨日接到了一封御史的彈劾奏疏,這不看還好,看過之后,真是憂慮的一宿不曾睡?!?
弘治皇帝循著聲音看去,卻是內(nèi)閣大學(xué)士謝遷。
謝遷這個人和劉健、李東陽都不同,劉健穩(wěn)重,李東陽多智,而謝遷呢,卻是善辯,不只如此,他還是個嫉惡如仇的急性子。
弘治皇帝便笑著道:“謝卿又來告御狀了,你說說,又有什么煩心事令你操心了?”
謝遷義憤填膺地道:“都察院北直隸科道御史林翰奏稱,南和伯子方繼藩,平時便放浪形骸,欺負良善百姓;軍民百姓,敢怒不敢;現(xiàn)在他更加過份,居然羞辱讀書人,讓三個秀才拜他為師,還命他們到南和伯府,自稱要親自教授他們的學(xué)問。陛下啊,可憐這三個讀書人,寒窗苦讀了半輩子,眼看鄉(xiāng)試在即,卻因這方繼藩一時的胡鬧,而荒廢學(xué)業(yè),與功名失之交臂。陛下,此事已引發(fā)了士林的不滿,不少的讀書人,都為這三個讀書人叫屈,臣懇請陛下,定要嚴厲申飭方繼藩,拯救這三員秀才于水火之中。”
弘治皇帝不禁皺眉,又是方繼藩。
這家伙還真是上房揭瓦,無惡不作啊。
說實話,弘治皇帝早就想收拾這個口稱金腰帶竟是銅的家伙了。
只是……
謝遷代奏的,乃是御史的彈劾奏疏,私下里教訓(xùn)一頓,倒是無妨,而一旦因為這彈劾奏疏,在官面上做出回應(yīng)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不等于是直接讓南和伯府難堪,何況這家伙剛剛得賜了金腰帶,褒獎了他一番,現(xiàn)在若是直接申飭,豈不證明自己沒有識人之明?
……
風(fēng)濕痛,可在這漫漫長夜,老虎忍受著寂寞和劇痛,辛勤碼字,所想的,是播下一顆種子,這種子會生根,會發(fā)芽,生出推薦票、打賞、收藏等諸多果實,可這不過是希望罷了,畢竟老虎自知,作者的煞費苦心,到了讀者眼里,也不過短短數(shù)千,幾分鐘瀏覽即畢,有的只是為何更新不快的抱怨,支持,這是休想的!
念及此,老虎……哭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