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好歹也是有智商的人。
現(xiàn)在,他似乎覺得自己全明白了。
不錯(cuò),就是如此!
自己乃是南直隸解元,江南風(fēng)頭最勁的才子,北地的讀書人,誰及的上他?
這方繼藩定是有私心,就是害怕自己這江南第一才子,這才想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好使自己無法參加科舉。
他已氣得渾身顫抖,想來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可惡之人。
方繼藩不得不佩服唐寅的腦洞,他大笑:“哈哈……你也配和本少爺?shù)娜齻€(gè)門生相比?”
唐寅在癱在地上,早已是面目全非,猛地咳嗽,一口血混著牙齒一起落下來,他拼命的呼吸,方才艱難的道:“呵……你的奸計(jì),不會(huì)得逞!”
方繼藩瞇著眼,猛地突然有了主意,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么,不妨我們就打一場賭,倘若我的門生考的比你唐寅好,你便拜我為師?!?
唐寅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冷笑連連:“可若是你輸了呢?”
只要自己還能去參加會(huì)試,唐寅就不相信自己會(huì)輸。
方繼藩道:“那就掐死我這三個(gè)門生!”
“……”唐寅竟是語塞。
而方繼藩說著,卻已抬腿,狠狠一腳踩在唐寅的小腿上。
不等唐寅反應(yīng),一股劇痛便自小腿處鉆心而來。
唐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只是掩在這哀嚎之下,分明有骨折的脆響。
骨……折了!
若是有良醫(yī)來救治,悉心調(diào)養(yǎng),或許一兩個(gè)月時(shí)間可以慢慢的恢復(fù)。
而方繼藩要的就是這個(gè)效果,唐寅若是在考前不能下地,臉上的淤青也沒有這么快消去,那么……作為一個(gè)體面的讀書人,是不敢出門去見人,更遑論是去拜謁那程敏政了。
搞定,可以收工了。
方繼藩眉頭舒展開來,心里有一種幫助別人的喜悅感。
卻在這時(shí),有人厲喝道:“天子腳下,誰敢造次,是誰敢行兇,來人,莫要走了兇徒。”
原來是順天府的差役已是聞?dòng)嵍鴣?,他們聽說這附近有毆斗,被打的據(jù)說還是一個(gè)綸巾儒衫的讀書人,這讀書人是輕易能打的嗎,于是心急火燎的便帶著人來了。
為首的都頭氣勢洶洶,手持著戒尺,身后數(shù)個(gè)差役捋起袖子,也是不可一世。
可當(dāng)這都頭在昏暗的燈火下看清了方繼藩,卻是有點(diǎn)懵。
眼前這個(gè)少年,他不相識(shí),可人家穿著親軍武官的虎服,腰間系著一柄精致的佩劍,在大明,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都能佩劍的,即便是尋常親軍校尉,也只能佩刀;不只如此,這少年腰間金燦燦的腰帶,也極為醒目。
他還未開口。
方繼藩已是一副沒事人一樣的掃視了他一眼,道:“我叫方繼藩,我爹是方景??!你呢,你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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