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傷得不輕。
別亂動,我?guī)Я塑娽t(yī)過來,你等......
話未說完,虞清瑤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吸氣,緩和后背的劇痛。
不用叫軍醫(yī)。
她是女兒身,傷勢又在后背,讓軍醫(yī)過來一瞧,不就全然露餡了嗎
我被圖蘭裘那狗東西打了一下,內(nèi)腑受到震蕩,才會憋悶劇痛,沒有傷到骨頭,我之前服了藥,現(xiàn)在只需要用藥油將淤血揉開,休息兩日就沒事了。
紀承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處。
她本就身姿纖細,從京城到邊境一直趕路,來到軍中之后,先是不眠不休地處理傷兵,又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到現(xiàn)在收復高昌,她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越發(fā)清減了幾分。
紀承霄沉沉地吸氣,密密麻麻的心疼讓他的眼眸越發(fā)的深沉。
他抬手,動作輕柔地放在了虞清瑤的衣領處,耳根的紅暈一層層彌漫,尤其是耳垂處,紅得像是要滴血。
他鼓起勇氣,將虞清瑤的衣領拉開些許。
我?guī)湍?有藥油嗎
虞清瑤一愣,隨即輕咳一聲。
藥油是有,不過,讓碧柯或者泠鳶來就行了,她們是我的侍女,今晚才趕過來。
兄弟的心是好的,好像就是忘了她是女子。
紀承霄只覺得手指像是被燙到,驟然蜷縮了一下。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虞清瑤的衣襟已經(jīng)被他拉開了些許,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以及一小片肩膀處的皮膚。
咳,我......我方才......
這般舉動,說是登徒子也不為過。
虞清瑤全然沒有介意。
藥油在左側(cè)角落的藥箱里,你幫我拿一下,另外再幫我將侍女叫過來吧。
紀承霄耳根處紅暈未退,慌忙起身,逃一般出了營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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