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一聽要喝酒,急了。
“不行,江妧姐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
江妧酒精中毒那次,是周密陪著她去應(yīng)酬的。
當(dāng)時的情況周密全看在眼里,有很大的心理陰影。
醫(yī)生還說再送遲一點,江妧小命都難保!
徐太宇聽了不太高興,“你也太小看江妧了吧?誰不知道她酒量出了名的好!之前她跟賀哥去北方談項目,二十個人的飯局,她連打兩圈都沒事,怎么?現(xiàn)在喝三杯就不行了?看人下菜碟嗎?還是不給我柏芝姐面子?”
盧柏芝不想氣氛那么僵,主動調(diào)節(jié)氣氛,“太宇,人家江秘書再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別為難她?!?
徐太宇不服,“我哪有為難?”
說罷還向賀斯聿求證,“賀哥,我這算為難嗎?”
賀斯聿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從她臉頰掠過,唇角冷淡一扯,“不算?!?
徐太宇聽后底氣更足了,“對嘛,賀哥都說不算的。柏芝姐你就是心底太善良了,不像江妧,商場上的老油條,懂得如何趨利避害?!?
面對徐太宇的貶低,江妧沒有反駁,而是定定的看向賀斯聿。
似乎想從他眼睛里看出點別的東西來。
她等他開口解圍,哪怕只是一句算了或者別鬧也行。
就像是絕望前的垂死掙扎。
可惜,賀斯聿遲遲沒開口。
而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冷漠。
那一刻江妧忽然明白了什么。
像有人從背后澆了她一桶滿是冰碴的水,直直地澆滅了她心里最后一點念想。
她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彎腰端起桌上酒杯,語氣平靜,“是我不懂規(guī)矩了,這酒,我喝?!?
從前她在酒局上學(xué)到過不少喝酒的技巧。
比如喝酒前先墊肚子,喝點牛奶或是酸奶,小口慢飲等。
她也靠著這些技巧,在酒局上所向披靡。
可這一刻,她什么技巧都沒用。
只是一味的灌自己。
一杯。
兩杯。
三杯。
白酒辣得她鼻腔酸脹,辣得她本就抽痛的胃部痙攣得更加厲害。
可她卻輕描淡寫的沖賀斯聿揚了揚手中的空酒杯,“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嗎?賀總!”
……
江妧不知道賀斯聿最后點沒點頭。
因為她沒等賀斯聿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包間。
胃里翻涌得厲害,她怕自己會當(dāng)場吐出來。
趴在洗手間里吐得昏天暗地的那一刻,她甚至在慶幸自己喝酒前吃的是胃藥,而不是頭孢。
沒有人天生就酒量好。
在進榮亞前,江妧也是個滴酒不沾的人。
她第一次陪賀斯聿去應(yīng)酬,碰上難纏的甲方,非逼著賀斯聿喝酒,說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偏偏賀斯聿對酒精過敏,沾不得酒。
是江妧主動站出來為他擋酒。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沒經(jīng)驗,一杯下去就被嗆得不行。
可一想到那是賀斯聿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再難以下咽,她也強行咽下了。
那是她為賀斯聿拼下的第一個項目。
賀斯聿說她是榮亞的功臣,等功成名就,愿和她一起共享這些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