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江妧的思緒空了幾瞬。
飯局結(jié)束,三人往外走道別。
江妧沒怎么說話,低著頭給周密發(fā)消息,說自己這邊飯局結(jié)束了,讓她把車開過來。
門外,冷風肆虐。
在倒春寒的影響下,初春的這場雨,比冬天更冷。
盧柏芝就站在車外等著賀斯聿。
她明明可以在車里等的,卻偏偏要站在最顯眼的位置等著,擺明是在向江妧示威。
又或是宣告主權(quán)。
向江妧證明,就算出事,賀斯聿也依舊堅定的站在她那邊,無底線的為她撐腰!
所以盧柏芝很傲慢的冷睨了一眼江妧,便看向賀斯聿,笑意盈盈的開口叫他,“阿聿?!?
賀斯聿問她,“怎么不在車里等?”
“想早點看到你嘛?!北R柏芝笑容嬌嗔。
絲毫不避諱的當眾撒嬌。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倆過二人世界了,我的車也來了,賀總,江總,盧總監(jiān),再見啊?!睂O宏上車前還不忘調(diào)侃兩人一句。
孫宏一走,賀斯聿也上了盧柏芝的車,“江總,再見?!?
江妧微不可見的點了個頭,就算是回答了。
如果可以,她連最基本的回應都不想給。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離開,大門口都清凈了。
只有江妧仍站在那里,一陣夜風吹過,入骨的冷。
她裹緊身上的羊絨大衣,卻依能感覺到冷意往身體里鉆。
舍不得她等太久。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賀斯聿口中說出來的。
做他秘書的那些年,她做得最多的就是等。
他參加各種圓桌會議時,她得在外面等著。
他飯局應酬時,她得在門外等。
類似這種場合,數(shù)不清的。
她等他多久,多少次,多漫長……
她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
記憶最深的是,她剛開始學穿高跟鞋的那段時間,她經(jīng)常一站就是一下午。
每次回到家,雙腿都跟斷了似的難受。
可她從沒在賀斯聿面前叫過一聲苦。
可能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吧。
幸好,以后不用再等誰了。
……
江妧不知道賀斯聿是怎么安撫盧柏芝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給了答復,說同意她提出的三個條件。
估計昨晚‘出力’了吧。
不管怎么說,事情得到了圓滿解決,也算是喜大普奔。
華盈在這場風波中,利益得到了最大化。
江妧很滿意。
飛鳥退市的消息很快在ai圈傳開,眾人議論紛紛。
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飛鳥,就此潦草收場。
像極了盧柏芝為飛鳥舉辦的慶功宴一樣,委實讓人唏噓。
連周密都忍不住感嘆,“盧柏芝上任后做的第一個大項目就這樣潦草收場,她以后還怎么在商業(yè)圈抬頭做人???妧姐,你說她會不會退圈???”
江妧不這么覺得,“有賀斯聿在,她不會退的,賀斯聿會保她。”
“賀總會怎么保她呢?”
周密還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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