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對于這些連糙米都吃不上的村民來說,不亞于天底下最動聽的仙樂!
他們的眼睛,瞬間亮了!
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現(xiàn)在,我來宣布第二條規(guī)矩。
陳默的聲音,如同重錘,一錘一錘地,敲定著這個村子未來的秩序。
從明天起,村里所有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青壯年,都跟我上山。砍柴也好,開荒也罷,只要肯出力的,每天,在我這里,可以領走一升糙米!管飽!
轟——!
這句話,如同一顆真正的炸彈,在人群中轟然引爆!
一升糙米!
每天!
這在他們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們給地主做長工,累死累活一個月,也未必能換回這么多糧食!
默......默爺......您......您說的是真的
一個膽大的漢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狂喜。
我陳默,一口唾沫一個釘。
陳默淡淡地說道,隨即,他將冰冷的目光,重新投向了癱坐在地的張正。
至于這第三條規(guī)矩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欺壓鄉(xiāng)里,公報私仇,此等德不配位之人,不配再做我陳家村的村長。從今天起,張正,你這村長的位子,到頭了。
他頓了頓,環(huán)視四周,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宣布了他的最終判決。
念在你年事已高,我給你留幾分體面。我不要你的命,但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指著地上那幾個還在哀嚎的傷者,冷冷地說道:這幾個人,包括你那兩個廢人兒子,從今往后的醫(yī)藥費、吃喝,都由你張家一力承擔。你們家里的糧食,田產(chǎn),全部充公,由我統(tǒng)一分配,用來救濟村里最困難的幾戶人家。
你......你這是搶劫!
張正目眥欲裂,他一輩子積攢的家業(yè),竟被陳默三兩語,就給剝奪得干干凈凈!
搶劫
陳默笑了,不,這不叫搶劫。這叫......規(guī)矩。
我的規(guī)矩。
說完,他不再理會張正那怨毒的嘶吼。
他對著周圍的村民,下達了他作為這個村子新的掌權(quán)人的第一個命令。
來幾個人,把他,還有這幾個廢物,都抬回他家去??春昧?別讓他死了,也別讓他跑了。
人群沉默了片刻,隨即,幾個平日里就受夠了張家欺壓的漢子,對視一眼,立刻走了出來。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七手八腳地,將癱軟如爛泥的張正,還有地上那幾個慘嚎的傷者,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出了院子。
一場足以顛覆整個村莊的暴亂,就在陳默這雷霆萬鈞,又胡蘿卜加大棒的手段之下,被消弭于無形。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陳默,以及他身后,那早已看呆了的柳清月和兩個孩子。
當最后一個村民敬畏地看了他一眼,并悄悄帶上院門離開后,陳默身上那股滔天的煞氣,才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張淚痕未干,卻寫滿了震驚與陌生的清麗臉龐,心中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卻發(fā)現(xiàn)柳清月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陳默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到,嫂嫂的眼中,有后怕,有狂喜,有依賴,但更多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恐懼。
她,在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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