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現(xiàn)在竟然還用這么責備的語氣跟她說話?花春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
“臣告退!”
賀長安靠在軟榻上,目送那清瘦的人離開,又轉頭看向皇帝:“怎么會把人弄房梁上去了?”
“說來話長?!庇钗念R抿唇:“你要不要先讓御醫(yī)看看?”
“也不是很重?!辟R長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者說,也太輕了。你是把這憂國憂民的小丞相給忙成了什么樣子,才會這么瘦?”
“朕不知?!庇钗念R板著臉,淡淡地道:“可能是零嘴吃多了不吃飯吧,與朕無關。”
“哦……”賀長安聳聳肩:“前幾天不是還打了他嗎?也不算數(shù)了?”
兩人是一起長大的摯友,說話向來親近,也時常沒尊卑。聽見這話,宇文頡也沒怪他,轉了話頭道:“昨晚紫辰殿被封,你該知道了吧?”
“知道。”賀長安道:“已經讓人在查了,不過皇上也該明白,那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會給人留什么把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抓出是他做的,想必太后也依舊會求情?!?
“這些不論?!庇钗念R道:“你只管查出來保留證據(jù)就是?!?
“明白了?!?
花府。
花春一瘸一拐地進了門,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
她可能是跟皇宮犯沖吧,每一次離開那兒都是狼狽不堪的模樣!小命也就這么一條,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么禍事不斷的?
臉上身上都是灰不說,剛剛跳下來的時候雖然被攻玉侯給接著了,但也撞得生疼,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兒好的地方。
造孽啊……
“哎呀大少爺!”門房看著她這模樣,連忙嚎了一嗓子。
家奴四散,奔走相告,四處吵嚷。花春已經沒力氣去呵斥他們了,一步步自己走回那小院子里去。
這樣的后果就是她剛一坐下,各個院子的人聞風而動,統(tǒng)統(tǒng)來看熱鬧了。
“哎呀,怎么又成了這樣?”任氏臉上滿是擔憂,眼神里卻有些嘲諷:“昨兒姐姐還說你可能是被皇上留在了宮里商議大事,沒想到竟然這么狼狽地回來了?!?
“快去叫大夫來看看?!迸赃叺娜〗愠忸^吩咐了一聲,也湊過來看了看她,一張小臉上滿是天真的笑意:“大哥辛苦了,為了咱們花家,總是受委屈。”
“不過,皇上怎么會又責怪你了?會不會影響到花家?。俊?
一聽這話,旁邊的吳姨娘不高興了:“這怎么行?丞相雖然是花家的人,可做錯了事的話,不能也讓花家來分擔吧?大少爺,皇上怎么說?”
花春聽得寒心,這么多人吵吵嚷嚷,沒一人關心花京華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甚至還開始發(fā)散思維,要跟她撇清關系了。
正覺得惱火,就聽見一聲響亮的怒喝:
“都給老娘滾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