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得個女人都這么感激涕零的,宇文頡十分不以為然,不過想了想,倒是有些奇怪。
“花…京華?!?
“???”第一次被皇帝喊名字,花春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著他:“二爺有何吩咐?”
“你今年多大?”
問這個干什么?花春很茫然,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二十有余?!?
一般男子到這個年紀(jì),早該娶親了吧?宇文頡挑眉,賀長安不娶是因為父母都不在了,沒人強(qiáng)迫他,但是花京華身為花家長子,怎么會也還沒成親?
低頭又看了看她白皙的脖子,帝王瞇了瞇眼,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想了半天還是開口問:
“你喜歡女人么?”
花春:“……”
賀長安都被這問題嚇了一跳,哭笑不得地看著帝王:“您又來了,先懷疑我有斷袖之癖,現(xiàn)在又懷疑京華,在您眼里是不是其他男人都不太正常?”
“不是?!庇钗念R皺眉:“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心里一沉,花春連呼吸都被他給嚇停了,怔愣地看著他。
“都已經(jīng)弱冠了,還未娶親,最近還總是娘里娘氣的……”眼睛上下掃視著花京華,他道:“該不會……”
心咚咚咚地跳得又沉又快,花春覺得自己的臉肯定是白了,所以連忙垂下頭,想掩飾一下。
她雖然初來乍到,很多規(guī)矩不清楚,但是就上次修院子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欺君之罪很嚴(yán)重,一句話說錯都得全家流放,那要是讓人知道她女扮男裝還混進(jìn)朝廷當(dāng)了丞相,是不是會滿門抄斬?
若真暴露了,那別說皇帝是她大哥了,是她大爺都沒用,該斬還是得斬,這罪名太大了,她承擔(dān)不起。
所以,在皇帝繼續(xù)猜測下去之前,花春咬牙打斷他:“二爺想錯了,京華一直未娶,是因為沒有遇見合適的人,不愿意耽誤人家姑娘罷了?!?
“哦?”宇文頡深深地看著他:“我聽說唐太師和李中堂都有意把家里的閨女許給你,兩家千金都不合適?”
冷汗?jié)窳艘槐?,花春面色凝重地拱手:“兩家千金知書達(dá)理,溫文爾雅,但是與京華無緣,所以…”
緣分真是個好借口,分明是自己不喜歡人家,看不上人家某個地方,但只要說一句沒緣分,天注定,那就誰也強(qiáng)求不了。
也不知道老天爺天天忙著注定幾十億人的沒緣分,累不累?
聽他這樣說,皇帝明顯還是不太相信,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沒娶親也倒是可以理解,可我怎么聽說,你身邊除了個伺候起居的丫鬟之外,一個女人都沒有?”
禁欲如賀長安,那也會來青樓逍遙??此@生疏的模樣,以前定然是連青樓都不曾來,那身為一個男人,到底怎么解決正常的身體需要的?
花春尷尬地笑了笑:“女人不在多,貼心就夠了。況且今日我當(dāng)真是看上了青裊姑娘,帶回府去,說不定能有個好緣分呢?!?
青裊聞,感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順勢依偎進(jìn)了她懷里。
身子僵硬,花春低頭看著她,臉都綠了。這靠過來直接靠在胸上,雖然她綁得緊,但還是好怕她突然就說一句:公子的胸肌好發(fā)達(dá)哦。
那她今兒就真的是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了。
緊張地看了青裊半天,后者卻只嬌羞地抬頭朝她一笑,臉紅紅的不說話。
微微怔愣,花春看著她,覺得更像自己那閨蜜了。秦裊長得也是耐看型的,溫柔小公主,每次看見她都會靠在她身上,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就很小鳥依樹。
沒錯,秦裊是小鳥,她是那棵粗壯的大樹。
心里對這小姑娘的好感也是蹭蹭蹭地往上冒,花春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皺著眉頭思考,難道自己還真有蕾絲傾向?剛認(rèn)識的小丫頭啊,怎么就讓她覺得這么舒服呢?
這一番糾結(jié)的心思化成有深意的凝望和對視,在賀長安和宇文頡眼里看起來就是郎情妾意含情脈脈。
于是皇帝剩下的疑慮就都吞回了肚子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旁邊這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他好像不太喜歡這種嬌媚的女人了,軟軟的,半點(diǎn)意思都沒有。還不如選個敢跟他對著干的,有意思一點(diǎn)的進(jìn)宮去,后宮最近也是有些空蕩。
想到這里,帝王便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宮去吧?!?
見帝王有些意興闌珊,賀長安也就跟著點(diǎn)頭。
這一趟竟然只有花京華有收獲,領(lǐng)著青裊出去天香館的時候,花春還十分高興,連聲謝謝賀長安。
“小事小事。”賀長安看了青裊一眼:“也愿這姑娘能好好伺候你?!?
青裊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乖巧地跟在花春身后。
宇文頡掃了這兩人一眼,眉頭微皺:“長安隨我回去,京華自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