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個消息?!币娀ㄘ┫嗖辉诟铮S門太監(jiān)便對花老爺?shù)溃骸白蛉杖A妃好像又惹怒了圣上,今兒一早宮中妃位變動,華妃被降為了華嬪?!?
花老爺臉色一白,任氏更是傻了,呆呆地抬頭看著那太監(jiān):“你說什么?”
太監(jiān)回頭看她一眼,沒理她,拉著花老爺去一邊小聲嘀咕:“往日奴才也是多受丞相照顧,所以今日來提點一二,華嬪看樣子已經(jīng)再難得寵,府上要是還有宜嫁的閨女,不如送進宮去?!?
花崢嶸沉默了一會兒,塞了點銀子給那太監(jiān),連聲道了兩句謝,又親自把宮人都送了出去。
“這…怎么會這樣?!”任氏跪在地上還沒起來,呆呆地看著那兩個紅木箱子:“流螢從小就聽話懂事,怎么可能一直惹惱皇上?這先前才降了貴妃,現(xiàn)在直接降下了妃位去,是個什么道理?太陽下山都沒這么快的!”
萬氏心情極好地哼著曲兒,完全沒搭理她,看著皇上賞賜的首飾,開心極了,對折返回來的花老爺?shù)溃骸袄蠣斂靵砜?,真不愧是宮里的東西,做工都好生精致!”
花老爺心里喜憂參半,看了那些東西一眼,點頭道:“你替華兒收好就是,等他回來,你給他說,讓他來我書房一趟?!?
“是?!比f氏應了,挑眉讓旁邊的丫鬟把箱子都抬起來,掃了一眼還跪著喋喋不休的任氏,揚著下巴讓領著人在她身邊繞了三圈,幸災樂禍地“哎呀”了一聲,然后得瑟地走了。
任氏氣得牙癢癢,看著花崢嶸撒嬌:“老爺你看她!”
花崢嶸表情很嚴肅,盯著她道:“有什么好看的?多虧了她生了京華,不然就流螢這天天得罪皇上的情況,我花家一早被牽連了!”
心里一跳,任氏跪得老老實實的,沒敢再吭聲了。
最近點也太背了,就從花京華被打開始,她和流螢就接二連三地走霉運,怕是撞了小人了吧?是不是該去燒燒香?
她突然覺得有點絕望,先前流螢還是貴妃的時候,她還能得意一二,現(xiàn)在就只是個嬪,還是被皇帝貶下來的,估計要被冷落好長時間,她也沒什么底氣跟萬氏斗了。
是得另外找個出路。
花春出府去找賀長安了。
畢竟他也算自己和青裊的媒人,按道理來說,要成親也得請他喝一杯媒人酒,所以趁著沒折子空閑,花春就去賀府上拜訪了。
“京華?!币娝麃恚R長安自然是高興的,只是今兒早朝上的事情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他難免會覺得擔憂:“你沒事吧?”
花春一臉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只有喜事啊,特地來請二哥準備喝喜酒呢?!?
“嗯?”賀長安挑眉:“你要娶誰?”
“就是二哥送我的那個姑娘,青裊啊。”花春笑瞇瞇地看著他:“你不記得了?”
賀長安:“……”
他記得是沒錯,但是,青裊只是個青樓女子,何堪做正妻?
“怎么了?”花春接過旁邊丫鬟遞的茶,看著他道:“二哥覺得哪里不妥嗎?”
“你這親成的,好生匆忙?!睈灹税胩?,賀長安道:“完全可以從長計議的?!?
花春搖頭,拍著大腿道:“二哥你是不知道,我成個親都十分困難啊,皇上都不給放假的!要不是想著最近一段時間會有空,我也不想這么快成親?!?
這簡直是限時搶購,過了這段時間不知道下一次有空是什么時候。
怔愣地看了他一眼,賀長安挑眉:“皇上連成親都不給你放假?”
“對啊?!被ù何氐溃骸昂么蹙ぞI(yè)業(yè)工作這么多年,不說有加班工資吧,連點福利都沒有?!?
這可是奇了,賀長安低笑,他怎么記得朝中有規(guī)矩,重臣成親是可以休假三日的,宇文頡又欺負人了吧?
“我可得進宮跟皇上說說了。”他道:“就是因為他總對你這么苛刻,今日那些大臣才敢那般欺負你?!?
提起這事兒,花春還是有點郁悶的,聳聳肩道:“他們開心就好吧,往后無論什么折子都自個兒遞去,還省了我的事?!?
“別這樣想?!辟R長安道:“皇上還是很需要你的,只是脾氣別扭,不肯低頭。他的態(tài)度又決定了大多數(shù)朝中官員的態(tài)度,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唉?!被ù簱u頭:“沒事,我還是會繼續(xù)盡忠于圣上的?!?
雖然他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但是誰讓他是皇帝呢?
看著面前這人愁眉苦臉的樣子,賀長安倒覺得有兩分可愛,忍不住讓下人拿了府里剛做的點心來安慰他:“嘗嘗這個?!?
“多謝二哥?!被ù嚎粗P子里那一朵朵糯米團子,舔了舔嘴唇,接過來就捻了一個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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