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就對上了宇文頡一張漆黑的臉。
揉了揉眼睛,青的袍子變成了明黃的龍袍?;ù焊尚陕?,把手收了回來,恭恭敬敬地下床行禮:“微臣叩見皇上?!?
帝王垂眸睨著她,冷冷地道:“敢這么屢次犯上的,朝中也就只有丞相一人。”
縮了縮脖子,花春連忙道:“臣只是夢還未醒,沒看清是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夢還未醒,也就是一晚上都在夢賀長安?
宇文頡嗤笑,看著他白皙的脖子,瞇了瞇眼:“他已經(jīng)回侯府了,受了點輕傷?!?
“啥?”花春意外地抬頭:“已經(jīng)回去了?”
“嗯,方才子沖回來稟告的。”他道:“你可以安心了?!?
竟然從重重包圍之中平安回到侯府了?花春怔愣,有些沒想明白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跑的。難不成當(dāng)真是跑出經(jīng)驗來了,所以皇帝才這么放心?
不管怎么樣,人沒事,那她也就不必那么糾結(jié)了。
跪坐在地上,花春咧嘴笑了笑,朝著帝王道:“皇上也該上朝了?!?
“不用你提醒。”宇文頡站起來,聲音里一點溫度都沒有:“今日丞相不必早朝,與霍子沖一起商議后宮禁衛(wèi)安排之事,朕要在三天之內(nèi)把宮里的臟東西都清出去?!?
看他表情有點嚴(yán)厲,花春也就正經(jīng)了起來,拱手應(yīng)下:“是?!?
丞相一天不上早朝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反正最近她去也就是站著說兩句有的沒的,沒什么太大貢獻。這樣一想,花春就興致勃勃地去找霍子沖了。
宣政殿。
眾人都看得見右首空著的位置,皇上沒來的時候,還以為花丞相是遲了些,沒想到皇上來了之后,早朝開始,花丞相也依舊沒有出現(xiàn)。
這什么情況?眾人心里都在猜測。
“花丞相今日有事,朕讓他不用來上朝。各位愛卿各抒己見便是?!被实垡粊砭徒忉屃诉@么一句。
羲王爺挑眉。
昨日花丞相立了大功,還以為皇上會對其更加親近,沒想到才一晚上而已,連朝都不讓人上了。
這可真。
賀長安站在右邊的隊列里,下巴上有輕微的劃痕,一身的傷都藏在了衣裳下頭。聽皇帝這么一說,他第一個站了出來,道:“臣有事啟奏?!?
宇文頡看向他。
“昨日宮中闖入刺客,意圖殺害微臣與花丞相,臣等僥幸逃脫,但實在憂帝王之安危!故而臣提議,清查宮中禁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對名冊,革職瀆職之禁衛(wèi),并換上皇上的親衛(wèi),以保障帝王周全。”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
孟將軍站了出來,道:“侯爺此怕是稍欠考慮。宮人人數(shù)眾多,不好清查,禁衛(wèi)更是關(guān)乎皇上性命,若隨意調(diào)換,恐怕有所不妥?!?
“禁衛(wèi)失職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繼續(xù)留著他們,才是當(dāng)真危害陛下?!辟R長安說著,卷起了衣袖,露出手上包扎的地方:“昨日是臣與花丞相,難道你們非要等這傷落在皇上身上,才肯有大動作?”
群臣沉默,孟將軍皺眉道:“這刺客是沖著侯爺和丞相去的,怕是私人恩怨,與皇上無關(guān)。就因為侯爺遇刺,便要這么急匆匆地更換禁衛(wèi),丞相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同意?!?
“丞相已經(jīng)同意了?!钡弁醯氐溃骸半抟餐夤ビ窈畹目捶??!?
孟將軍一愣,繼而皺眉:“不可能,丞相上回親口說的,皇上身邊的親衛(wèi),不可隨意調(diào)換。還望皇上不要一時沖動?!?
旁邊的李中堂也出來道:“恕老臣直,今日丞相沒來早朝,怕也是與這事有關(guān)?禁衛(wèi)的任命和調(diào)度關(guān)系重大,牽連也甚廣,還望皇上聽聽忠臣之。”
“你們覺得朕在說謊么?”皇帝輕笑:“那不如早朝之后,你們都去紫辰殿問問丞相好了。此事就按攻玉侯說的做,有什么異議等你們問了丞相的意見之后再論,如何?”
李中堂不吭聲了,孟將軍一臉憂國憂民,也站了回去。
羲王爺垂眸未置一,掃了一眼對面的各位大臣,微微一笑。
“朕打算提拔刑部侍郎千松濤為刑部尚書,以補前尚書之空缺。”宇文頡開口說了一句。
“臣有稟!”
“臣有稟!”
他話剛落音,兩邊隊列刷刷站出來七八個人。
這個時候出來的,都是反對他提議的人。宇文頡有些怔愣,賀長安也十分意外。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有意見?難不成是他提的人不好?-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