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頡站了起來,看向賀長安,明知故問:“丞相哪里去了?”
賀長安拱手道:“被羲王爺請去了博陽宮?!?
“朕有事找他,李中堂也有事找他,那便直接去博陽宮看看好了。”帝王道。
李中堂一愣。連忙擺手:“臣可以改日再與丞相商議,皇上要移駕博陽宮。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他這一開口,其余的大臣也紛紛讓開了路。
宇文頡挑眉,看了賀長安一眼,后者會意,跟著他一起出了紫辰殿。
“走快些?!?
離開眾人的視線。賀長安的臉上才露出些焦急來:“他們擺明了在拖著您,也不知道京華那邊怎么樣了?!?
“好端端的,怎么會被羲王爺帶走了?”宇文頡眉頭皺得死緊,心也跟著懸得老高:“他就不能讓人省點心么?”
賀長安搖頭:“您要怪也得怪羲王爺,當(dāng)時臣也在場。都沒能攔住。”
帝王沉默,龍輦都沒有乘,帶著賀長安一路疾走。
花春雙手抱胸,死死地彎著身子。全身上下除了護著的地方,幾乎已經(jīng)被周圍的女人給摸了個遍。
喪心病狂啊!這簡直喪心病狂!宮里的舞姬有這么饑渴嗎?動作大膽到她喝止都喝止不住,還來車輪戰(zhàn)!前兩個女人跟她斗爭半天沒了力氣,便又換了另外兩個!
按照大殿里的舞姬數(shù)目來計算,她頂多還能堅持半個時辰,領(lǐng)地就要失守了。
“王爺。”花春皺眉朝著宇文羲喊了一聲:“微臣該去紫辰殿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讓這些姑娘停下來?!?
宇文羲支著下巴在上頭打量著他,眼睛眨也不眨,聞道:“本王也很想喝止她們,但是誰讓丞相這樣風(fēng)流倜儻,她們都不聽本王的話了?!?
胡扯!花春咬牙,他要是吩咐一聲,這些個小妖精誰敢不聽話?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衣裳都快被扯下來了!
再忍下去也不是辦法,花春猛地站了起來。怒喝一聲:“離我遠點!”
四周的舞姬都是一愣,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還有點作用?花春一喜,正準備抬腳抽離這包圍圈,冷不防就被人抱住了大腿,扯得一個趔趄。
這一站起來,下方失守,想重新坐下都不行了。
花春白了臉,眼睜睜看著那一只只九陰白骨爪,直沖她大腿而來。
“王爺!”門外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花春一怔,下一刻就感覺有個影子飛了過來,拎起她的衣襟,直接將她整個人給扯了出去。
宇文頡臉比鍋底還黑,掃了一眼四周的舞姬,渾身都是煞氣。伸手把花京華推到身后,他抬頭,看著上頭的宇文羲道:“皇弟有些過分了?”
羲王爺連忙起身,過來行了個禮:“皇兄別誤會,臣弟只是在招待丞相而已,奈何丞相好像有些怕女人?!?
瞇了瞇眼,帝王看著他道:“你明知道他怕,卻還放任這一群舞姬以下犯上?”
“皇兄重了,臣弟只是開個玩笑?!?
驚魂未定的花春從皇帝身后伸了個腦袋出來,抿唇道:“讓別人笑了的,才叫開玩笑?!?
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讓人不愉快了還自以為幽默,那只能算是不懂事!
宇文羲僵硬地笑了笑,看著帝王轉(zhuǎn)了話頭:“皇兄這沖冠一怒為丞相,倒是叫臣弟意外?!?
“任何朝廷命官,都該受人尊敬,而不是以皇室的身份隨意欺壓?!被ù旱溃骸敖袢胀鯛斨袨?,雖然出于好意,但必定會在朝中甚至民間造成不好的影響,臣希望王爺以后能謹慎考慮,再行事。”
竟然還教訓(xùn)起他來了?
宇文羲皺眉,剛想開口,卻聽得皇帝道:“丞相說的有道理?!?
哭笑不得,他聳了聳肩:“皇上明鑒,臣弟沒什么壞心,也沒有欺壓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一般男子都愛女,為什么花丞相在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偏生避女子如蛇蝎?”
花春一震,心里有點慌了。
羲王爺今日這般動作,難不成就是來探她的虛實的?雖然不一定是懷疑她的身份,但是看那些舞姬的動作,也多半是想看她舉不舉。
真可怕,連人家的隱私都要窺探個清楚?
正猶豫要怎么解釋呢,就聽得帝王開口道:“丞相家中已有嬌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對其他女人避如蛇蝎,倒是個好丈夫?!?
賀長安輕笑:“不是所有男人都要風(fēng)流才好,我也更欣賞丞相這樣忠貞于妻之人?!?
這兩個人一前一后把花京華夾在中間,擺明了是來護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