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各種證據(jù)匯集到手里,他幾乎可以斷定花京華其實是個女兒身了。但是被她這么坦蕩的拉了一下,他心里的疑霧好像又重新泛起來了。
花京華到底是男是女?
驚疑不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羲王爺還是猶豫地伸出了手,慢慢朝花春的胸口探過去。
不避不閃,花春就站著任由他的手放上來,目光鎮(zhèn)定。系引乒技。
胸口一片平整,明顯不是女人。他見過的女人,每一個胸口都是波瀾壯闊的。而且花京華的身子還很結(jié)實,有胸肌,但是沒有女性特征。
眼里滿是迷茫,宇文羲伸手就往下移。
“別?!被ù禾嵝蚜怂宦暎骸斑@樣不太好?!?
一心想知道個具體結(jié)果,羲王爺又怎么可能在這兒停了?于是無視她的話,他伸手就朝花京華的下身探去。
“啊!”尖銳的疼痛從手指傳遍全身,宇文羲沒忍住低喝了一聲。收回自己的手,上頭全是血口子。
“什么東西?”
花春嘆了口氣,看著他道:“在下已經(jīng)提醒過王爺了,王爺不聽,就不要怪在下冒犯。京華男生女相,想安全在宮中行走,自然免不了一些保護(hù)措施,還請王爺見諒?!?
保護(hù)措施?宇文羲黑了臉,看了看自己的手:“本王頭一次遇見男人這樣保護(hù)自己的?!?
“沒辦法?!被ù郝柤纾骸斑B王爺都覺得在下是個女人,在下的身子又比一般的男人弱,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
“今日之事,希望王爺?shù)酱藶橹?。”花春道:“在下可以不告訴皇上,但是誤會解開,也希望王爺放過在下,在下是男兒身,并非紅妝。”
說罷,朝他行了個禮,趁著人沒反應(yīng)過來,大步就往還亮著燈的宴會場所走。
宇文羲皺眉,靠在墻邊看著自己的手,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花京華要真是個男人,那又為什么會費(fèi)盡心思找自己的奶娘呢?難不成當(dāng)真只是想盡盡孝心?
背后冒冷汗,花春一溜煙就去了紫辰殿。
帝王與賀長安商議完事情,神情都有些凝重,見她進(jìn)來,賀長安笑了笑:“收拾好了?”
“已經(jīng)差不多了?!彼溃骸岸缡裁磿r候出宮?”
“現(xiàn)在。”賀長安起身:“你要隨我一起么?”
“不了不了?!彼B忙擺手:“還有些事要稟告圣上?!?
她這慌里慌張的樣子,就知道應(yīng)該又出什么事了。宇文頡抿唇:“長安你先走?!?
“是?!币苫蟮乜戳嘶ù阂谎郏R長安抬步就離開了紫辰殿。秦公公識趣地將殿門合攏。
“微臣方才又被羲王爺攔下了。”一沒人,花春跪在皇帝身邊,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臣雖然暫時瞞過了他,但是有的事情,可能瞞不住了,臣需要皇上幫忙。”
宇文頡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只是,他們兩人還從沒開門見山地談過這事。如今看來,也是該開誠布公了。
“在同朕求助之前,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一下?”他道:“朕姑且可以看在今日立功的份上,給機(jī)會讓你說服朕?!?
花春抿唇,神嚴(yán)肅,十分誠懇地開口:“臣先表忠心,無論身份如何,都是忠于陛下,萬年不變的。然后再來說苦衷?!?
宇文頡側(cè)身坐好,靜靜地看著她。
“臣生而被當(dāng)男孩養(yǎng),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所以勤奮讀書,考取功名,入朝為相。等臣明白自己其實不是男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進(jìn)退都是欺君之罪。所以臣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替皇上分憂,讓皇上明白,生男生女都一樣!”
帝王沒吭聲,目光里半點波動都沒有。
“當(dāng)然,這個口號在這里可能是不適用的,但是臣想說,臣非故意欺君,只是迫不得已。而丞相之職,臣自認(rèn)為做得不比男兒差。有用的人就該用,為什么一定要計較男女?”
宇文頡淡淡地道:“你欺君是事實?!?
“忠君也是事實!”花春皺眉:“功過可以相抵,臣愿意用以后的行動向皇上彌補(bǔ)這罪過。要是直接問臣的罪,不讓臣繼續(xù)盡忠,那皇上不是虧大了么?”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宇文頡點頭:“情況朕知道了,那你要朕幫你什么?”
“羲王爺說,有人告訴他臣乃女兒身。”花春抿唇:“雖然不知道真假,但若是真,總有一日羲王爺會讓臣當(dāng)場驗身,臣想求皇上,無論如何,護(hù)臣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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