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么壓他都沒反應(yīng)?花春眨眨眼,手上加了點力氣,仔細看帝王的表情,.
傷口呢?她茫然,伸手就扒了他的上衣。
平整結(jié)實的胸膛上纏著厚厚的白布。但是一點血跡都沒有,隨便她怎么按,他臉上都沒有半點痛苦的神。
往下看。還有整整齊齊的六塊腹肌,摸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花春搖頭,回歸重點,瞪著帝王問:“不是胸口被刺了一刀么?”
“嗯?!钡弁觞c頭:“跟你上次一樣?!?
啥?花春歪了歪腦袋,仔細一想。他奶奶的,他是學她在爭渡酒家時候的手法,在胸口墊了個東西,所以壓根沒受傷?
臉一黑,花春氣沉丹田,雙手在空中一劃,怒喝道:“排山倒海!哈!”
胸口被她猛地一擊,帝王悶哼了一聲,道:“你這算犯上?!?
“你咬我?。 被ù貉劭粲旨t了:“沒受傷都不給個前情提要,看別人都為你緊張,很開心是不是?”
她是真的以為他要死了。難受了這么久,結(jié)果是假的?!要不是因為他是皇帝,她這會兒真的想給他補一刀。
宇文頡抿唇,眼眸黑而泛光:“朕給過你提示了,讓你半夜進宮,肯定就是有什么安排。在看見朕受傷歸來的時候。你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是朕高估了你的智慧?!?
還反過來怪她?花春氣不打一處來,正好跨坐在帝王身上,干脆一抬屁股,再猛地坐下去:“泰山壓頂!”
“唔?!庇钗念R皺眉:“你可真是無法無天了,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
“臣記得,皇上記得嗎?”花春怒瞪他:“既然是君臣。你剛才咬我嘴唇干什么?”
微微一頓,帝王別開臉:“好玩而已?!?
“好玩就可以隨便咬?!”花春怒瞪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隨便咬人?”
眼神微沉,帝王伸手箍著她的腰,低聲道:“不可以?!?
“那陛下這是什么道理?”花春掙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可以報復(fù)回來?!钡弁醮蠓降氐溃骸暗莿e去禍害別人了?!?
花春一愣,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他:“皇上這是在讓臣親回去的意思?”
帝王默認。
看了看他這平靜的神。她突然有點想笑,勾著嘴角問他:“皇上覺得,怎么樣的兩個人才可以親吻?”
這話問得可真奇怪,帝王一臉詫異地看著她:“親吻還需要條件?”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風流皇帝!花春心里一沉,道:“在臣的世界里,只有相愛的人才能親吻?!?
相愛?宇文頡心里一跳,箍著她腰的手下意識地就松開了。
腰上一陣空蕩,花春很自覺地爬下了床,站在床邊道:“不開玩笑了,皇上今夜的舉動,臣大概也能明白目的,因為皇上未曾提前告知,臣今晚是本出演,已經(jīng)震懾住了眾人,接下來就等著西夏王回應(yīng)了?!?
后頭她說什么他都沒聽進去,只問:“你方才在開玩笑?”
“不然呢?”花春垂著眼睛道:“找皇帝談感情,跟讓老虎改吃素有什么區(qū)別?微臣不傻,在什么位子上該做什么事情,心里都一清二楚?!?
話說得挺有道理的,但他怎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宇文頡皺眉,心情一時也有點復(fù)雜。
“天晚了,臣就去側(cè)殿睡下了。”花春道:“皇上既然沒有受傷,那接下來就要好好演戲了?!?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花京華?!钡弁鯁玖怂宦?。
花春頭也沒回,步子倒是停了:“臣在?!?
宇文頡抿唇,他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很多想法在心里,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只能道:“好生休息?!?
“是?!被ù禾_,繼續(xù)往前走。
殿門開了又合上,秦公公進來道:“皇上,芙蓉宮那邊連夜送了多封書信出宮,均被攔下,您可要現(xiàn)在過目?”
宇文頡伸手,秦公公便將信函都遞了過來。
西夏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個個寫信求西夏王按照他們原先所說,劃十處金礦給大梁,并且讓西夏王最好親自過來賠罪。
這雖然是他想要的,然而,他還沒死,大梁的兵也沒動,這些人就嚇成了這樣?
“丞相……那會在外頭很兇么?”他低低地問了一聲。
秦公公抿唇,方才為了逼真,皇帝是用了點藥的,內(nèi)息紊亂昏迷不醒,所以外頭發(fā)生什么,他都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要來說,秦公公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猶豫了半天才道:
“丞相怒斥了西夏使臣,并且說,他與帝王同存共亡,若今日皇上有不測,他便隨您黃泉。若是上天保佑皇上平安,他便為皇上討伐西夏,擴大梁之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