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帝王竟然平靜了不少,站起來道:“把她們拖出去宮規(guī)處置,此消息封鎖,霍子沖暗中派人把她給朕找回來,死也要死在宮里!”
心口一震,霍子沖連忙拱手:“卑職遵旨!”
快速離開了酉陽宮,宇文頡暴怒得像一頭獅子,很想讓花流螢為她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然而,她會牽扯到花京華。
這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花家必定被牽連問罪,也不知道花流螢為什么這么蠢,以為自己跑了就可以了,不管花家也沒關(guān)系?
天真!
“丞相的母親是不是不在京城了?”帝王問了一聲。
旁邊立刻有人恭敬地答:“是?!?
“那好,將花家監(jiān)禁起來。”
“遵旨?!?
稍微露了個臉的太陽很快就又躲在了烏云之后,花春在丞相府里陪著青裊,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不太安心。
“品檀。”她問:“宮里現(xiàn)在有什么情況么?”
品檀面露難地看著她:“主子,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不到宮里的消息了。”
“為什么?”花春很驚訝,最開始她隨口一問,品檀不都是什么都能知道么?
“您忘記了?”品檀眼神復(fù)雜地道:“上次更換宮中禁衛(wèi),您是毫不留情將自己的人一起清理了的?!?
花春:“……”
有這種事?她怎么不記得啊!
拍了拍腦門,花春干笑了兩聲:“你是說,上次我更換宮中禁衛(wèi)的時候,把自己的人脈一刀切了?”
品檀沉重地點頭,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丞相爺是要玉石俱焚來著,拼著自己的人脈不要了,也要讓羲王爺交出所有的護衛(wèi)。
深吸一口氣,花春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時羲王爺?shù)脑捠鞘裁匆馑?。臥槽,她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消息來源問題啊,就想著能把羲王爺?shù)淖o衛(wèi)給弄走,保障皇帝的安全。
現(xiàn)在想來,她真是一個偉人?;ň┤A如果還在,看見自己辛苦布置的人脈被她給毀了,估計會想掐死她?
捂了捂臉,花春道:“罷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有什么大事,皇上會派人來知會的,咱們先好好陪著夫人,調(diào)整調(diào)整情緒,懷孕的人不能太壓抑太傷心的?!?
“嗯?!逼诽袋c頭。
深夜,花府便被層層包圍,里頭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也進不來。系宏麗亡。
花春陪著青裊安穩(wěn)地睡覺,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黎明破曉,青裊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爺能答應(yīng)妾身一件事么?”
“什么?”花春看著她。
“今天一天,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離開丞相府,好不好?”眼眶微紅,青裊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她,說了這么一句。
不離開丞相府?花春有些為難,但一想到自個兒這么對不起青裊,也還是點了點頭?;实鄣膫麆葸€沒復(fù)原,最近也是依舊不用上朝的,大不了今天請個假,明日再去處理那些事情。
花府里的人哭天搶地,宮里也是莫名的氣氛凝重?;实郾惶蠼械搅嘶勖鞯?。
“可是出什么事了?”太后擔(dān)憂地看著他:“聽聞皇兒讓人監(jiān)禁了花府?”
這消息,他也下令不讓人知道的,竟然這么快就傳到太后耳朵里了?宇文頡抬頭,看了旁邊的宇文羲一眼,淡淡地道:“不是監(jiān)禁,只是最近燕京盜賊甚多,為了讓淑妃安心,朕派人去幫花家守護宅院罷了。”
“是么?”太后將信將疑。
羲王爺恍然:“原來皇兄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
宇文頡淡淡地道:“皇弟何必唯恐天下不亂?”
“哎,這可就是皇兄錯怪了。”羲王爺十分無辜地道:“唯恐天下不亂的不是臣弟,怕倒是皇兄一直器重的花丞相呢?!?
微微一怔,帝王皺眉:“皇弟這話是什么意思?”
“敢問皇兄?!庇钗聂诵Φ溃骸叭粲腥艘蕴摷俚纳矸?,混入朝廷為官數(shù)載,欺上瞞下,該當(dāng)何罪???”
心里“咚”了一聲,帝王神平靜地道:“這自然是欺君之罪?!?
“那要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犯了錯,也罰嗎?”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大臣?!?
羲王爺點頭:“那臣弟就放心了。”
說著直接跪了出來,看著帝王道:“臣弟要狀告當(dāng)朝花丞相,女扮男裝,干涉朝政,欺君罔上,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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