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羲王爺回過神,就見皇帝跟一陣風(fēng)一樣卷出了宣政殿,留下一大堆人張口欲,卻已經(jīng)錯過了機會。
什么情況?丞相的位置怎么會這么輕易就給了個禮部主事?他覺得很不能理解,轉(zhuǎn)身看向李中堂。
李中堂臉發(fā)白,望了望那少年離開的背影,湊到羲王爺身邊輕聲道:“那是唐太師的嫡子?!?
羲王爺一愣。
唐太師已經(jīng)被流放,他的嫡子怎么會進朝當(dāng)了個禮部主事,還沒人知道?如今更是一步登天成了丞相,豈不是要繼續(xù)幫著帝王把持朝政?
眉頭緊皺,宇文羲揮袖便離開了宣政殿。
賀長安神情有些恍惚,跟著皇帝去了紫辰殿,看著下頭跪著的唐越,精神也始終無法集中。
他昨晚沒有睡著,現(xiàn)在走路都像是在夢里踩著云朵一樣,也壓根聽不清帝王在說什么。
“好好做,花丞相以前的人脈與關(guān)系,都會很快交接給你?!钡弁蹩粗圃降溃骸皠e讓朕失望?!?
他這算是臨危受命?唐越十分鄭重地磕頭:“微臣明白!”
揮手讓他退下,帝王看著身邊的賀長安道:“走,帶你去見她。”
“見誰?”賀長安還沒回神,雙眸滿是茫然。
“你賢弟?!钡弁跸肓讼耄骸盎蛘哒f賢妹?”
賀長安怔然。
從最開始商量好要怎么救花京華到現(xiàn)在,他都處于很迷茫的狀態(tài),因為皇帝說要把花京華接進后宮,他想的最差的打算,也就是讓京華成帝王的孌寵。
本來是想反對的,堂堂丞相,怎么能變成孌寵?花京華那張臉,怎么都不可能瞞得住,到時候皇帝又該怎么保護他?但是,掙扎了很久,最后卻敗在了皇帝那句“他一早就是朕的人了”里。
腦子里想了很多東西,賀長安像是終于明白皇帝為什么對京華改觀了那么多,又夜夜讓他在紫辰殿過夜,原來……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京華就已經(jīng)是皇帝的人了。
心痛嗎?很痛,痛得他填了一整天的池塘都填不滿自己心里漏出來的大洞。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先下手又如何呢?
然而,現(xiàn)在,皇帝卻說,賢妹。
賀長安整個人都是亂的,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跟著皇帝一路去了養(yǎng)心殿。系廳叼才。
殿門推開,里頭蹦蹦跳跳跑出來一個人,一身宮裝長裙,發(fā)髻高挽,頭戴朱釵玉飾,額間還畫了花鈿,整張臉?gòu)善G無比,顧盼間都是風(fēng)情。
大門關(guān)上,這人一上來就笑瞇瞇地朝他揮手,聲音也細(xì)了不少:“二哥。”
賀長安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怔愣地看著她。
花春有些不習(xí)慣地扯了扯裙子,看著宇文頡問:“很奇怪嗎?”
“你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帝王勾唇:“其他地方都很好?!?
臉上一紅,花春咬牙瞪他一眼,然后看向賀長安:“二哥,我不是有意要瞞你這么久的?!?
胸脯高聳,腰肢纖細(xì),露出來的鎖骨小巧精致,這哪里還是那讓人覺得柔弱的男子,分明就是真真切切的女兒身!
“你……”喉嚨有點發(fā)疼,賀長安勉強笑了笑:“當(dāng)真是女子?”
“原因說來話長,不過我是女子,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被ù赫\懇地看著他道:“先前因為一些原因,我沒能說實話,現(xiàn)在給你道個歉,咱們可能結(jié)拜成了兄妹了,不是兄弟?!?
怔愣地看了看她,賀長安轉(zhuǎn)頭問皇帝:“你早就知道?”
“嗯?!钡弁觞c頭:“朕看在她有功于社稷的份上,饒了她的罪?!?
并且先下手為強,進行了獨家收藏。
賀長安皺眉,閉了閉眼。
“二哥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看著他的臉,花春湊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果然,發(fā)燒了耶!”
手腕被人一扯,她心里一跳,立馬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從善如流地將手放到帝王額頭上,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皺眉道:“皇上的溫度就是正常的,二哥是真的在發(fā)燒,快傳個御醫(yī)!”
“你以后,只能叫他侯爺。”帝王沉眸,不悅地道:“先前的所有,統(tǒng)統(tǒng)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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