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庇钗念R沉聲開口:“朕不希望與你之間有什么隔閡。”
“皇上多慮了?!辟R長安搖頭:“沒什么好隔閡的?!?
“那你為何這樣沉悶?”
賀長安抬頭,看著他道:“臣只是擔(dān)心罷了,以她那樣的性子,當(dāng)真適合呆在后宮?”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庇钗念R抿唇:“你總要尊重她?!?
是自己的選擇,還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賀長安不想與帝王爭辯,但是冷靜了幾天,心里也依舊空洞得難受。
“罷了?!彼溃骸俺甲龊米约悍謨?nèi)的事情便是?!?
帝王不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大殿里又繼續(xù)沉默了下去。
花京華和賀長安是帝王的左膀右臂,沒了左膀已經(jīng)很傷,右臂還要斷不斷的,實(shí)在讓他疼得難受。
等賀長安出宮,宇文頡就黑著臉去了養(yǎng)心殿,心情差得想發(fā)火。
然而,剛進(jìn)殿門,就有個小家伙飛撲進(jìn)了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踮著腳就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木嘛!”
帝王傻了,低頭愣愣地看著她。
花春笑得滿臉春暖花開,拉著他就往外走:“別在里頭呆著了,今天真是個天氣特別好的日子,咱們出去散散步!”
“發(fā)生什么事了?”帝王挑眉:“你怎么這么開心?”
“沒什么事。”花春笑瞇瞇地道:“就是覺得天氣好。”池坑節(jié)亡。
她笑起來完全不復(fù)花京華的冰山美人之感,臉頰上起了很多褶子,還有酒窩,傻里傻氣的,卻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跟著一起笑。
“天氣哪里好了?”嘴上嫌棄著,帝王還是轉(zhuǎn)了方向跟著她往外走,繞過前殿,直接去了后院。
“陽光明媚,微風(fēng)和煦,哪里不好?”深吸一口氣,花春一手抱著他的胳膊一手指四周:“您看,百花齊放!”
忍俊不禁,帝王好險保住了自己的撲克臉,心里壓著的石頭好像也變輕了一些。
花春有時候神里神經(jīng)的,但是恰好,這一點(diǎn)兒逗趣,能把他的郁悶全部驅(qū)散,莫名其妙就能讓他覺得輕松愉悅。
“這是什么東西?”看見了后院的籃球架,帝王皺眉:“你又想干什么?”
“您別緊張啊,這是一種游戲?!被ù恨D(zhuǎn)頭,青裊便將做好的牛皮籃球給呈了上來。
“看著啊?!?
伸手將宮裝裙擺扎進(jìn)腰帶里,花春拍了拍籃球,彈力不錯,三步上籃,直接將球拋了出去。
“嗖”空心入筐。
帝王抿唇,掃了背后的宮人一眼,秦公公立馬帶著一群太監(jiān)宮女面壁思過。
“怎么樣?”花春得意洋洋地看著帝王:“我厲害?”
“嗯?!钡弁觞c(diǎn)頭:“就是不太優(yōu)雅?!?
“這個其實(shí)是男兒家的運(yùn)動?!逼财沧?,她道:“女人玩,想優(yōu)雅也不行。”
說著,又看向秦裊:“來來,咱們來攻防?!?
秦裊抿唇,看了皇帝一眼,撈起袖子走過去,配合地防守。
于是皇帝就眼睜睜看著花春左躲右閃,帶著個球?yàn)t灑地越過阻攔的人,將球送進(jìn)了籃筐。
“您要不要也試試?”花春興致勃勃地將球捧到皇帝面前:“就是讓球投進(jìn)那個籃筐就可以了?!?
“看起來有點(diǎn)難?!?
宇文頡伸手把球接過來,走近了兩步,瞄了瞄,然后手腕一動,籃球就在空中劃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空心入筐。
花春一句“沒關(guān)系,誰都是從新人過來的”的安慰,被帝王這一個不跳躍的三分球給堵回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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