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敢情好啊,她要是一直板著臉,那這后宮里的東西是不是都會歸她了?
心里的郁悶散沒了,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皇帝實在太了啊。覺得哄女人就是送東西?
在秦公公念到八寶翡翠屏風的時候,花春還是沒忍住,咧了嘴。
輕輕松了口氣,帝王神緩和下來。秦公公也就終于不報賞賜了。
姑奶奶啊,這一堆賞賜比皇上半年里賞所有后宮嬪妃的加起來還多??礃幼邮堑猛低颠\過來。不然叫其他妃嬪知道了,可要翻了天!
“那奴才就下去準備了?!?
“嗯。”宇文頡道:“直接給惠妃說一聲即可。”
秦公公一愣。為難地看著他:“要給惠妃娘娘說?”
“自然,這宮里的賞賜都要由她記錄的。”
倒吸一口涼氣,秦公公掰著指頭算了算。十八件賞賜,花嬪目前又沒什么功勞,會不會不太妥當?
然而帝王的眼神格外堅定,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余地。秦公公將疑慮咽回了肚子里,老老實實地應了,轉身去清和殿。
惠妃笑瞇瞇地聽他說完皇上的意思,頷首道:“本宮知道了,立馬讓人清點記錄,早些把賞賜給花嬪送去?!?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
清和殿里坐了不少人,除了藍昭儀以外,淑妃也在。聽了秦公公的話,眾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轉身坐下,惠妃臉上笑容也消失得干干凈凈,掃了眾人一眼,半勾著唇道:“都瞧見了,再過不久,宮里指不定就能有個皇后了呢?!?
藍昭儀皺眉:“皇上寵得也太過了?!?
“是啊?!被▽ぴ碌氐溃骸跋惹百p賜藍昭儀東西,也就兩三件,現(xiàn)在一下子給花嬪十八件,可真是史無前例。”
“皇上這是在做給咱們看呢。”惠妃道:“叫我們看清楚花嬪在他心里的地位,以后可得捧著才行,別說給本宮行平禮了,再過些日子,怕是得讓咱們都對她行大禮?!?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孟貴嬪皺眉:“長得是好看,可咱們宮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性子也跋扈,還不如藍昭儀溫婉可人。”
“皇上的喜好,誰能說得清楚?”惠妃輕笑:“依本宮看啊,大家伙還是趕快回去準備準備,吩咐宮里頭的人都小心些,別去沖撞了養(yǎng)心殿那位,免得皇上拿來開了刀?!?
眾人心里都有不滿,卻也沒什么辦法,畢竟皇上寵幸花嬪的同時,朝政一點沒落下,也告不到太后那里去,畢竟花嬪還是太后給封的。
現(xiàn)在只能盼著花嬪能自己再作點死,好讓她們有機會搬太后出來做主。
請安的人都散了,惠妃坐在內殿繼續(xù)生悶氣,身邊的宮女跑進來,有些慌張地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
“什么?”瞳孔微縮,惠妃滿臉不理解地看著山竹:“她為什么會對聶才人的事情感興趣?”
“興許是閑得無聊?!鄙街竦溃骸耙呀?jīng)見過以前聶才人宮里的宮女了?!?
“問出什么來沒?”惠妃皺眉。
山竹搖頭:“這個打聽不到,只知道那宮女在清和殿待了快半個時辰才離開?!?
往事又被翻開,惠妃十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她要當真是鬧著玩,本宮才懶得理。怕就怕那女人野心勃勃,想踩著本宮往上爬?!?
“那娘娘的意思是……”
“你去安排。”
“是?!?
這宮里沒有人的手是干凈的,就看運氣,誰被逮著誰倒霉。她如今掌管后宮大權,自然就是最好的墊腳石。要是能逮著她的錯漏,立上一功,的確是可以前進好大一步的。
然而,到底是在這宮里屹立幾年不倒的人,要是輕易被個小山雀當階梯踩了,她還怎么混?
天黑了下來,花春正在給皇帝看青裊出的試卷,皇帝看得很認真,選了些可行的題打上記號,末了交給秦公公,讓他送出去。
“皇上定好什么時候考試了么?”
“等題目全部整理出來,朕便會放榜?!庇钗念R道:“想?yún)⒓涌荚嚨娜撕芏?,總得有個門檻,朕的意思,是每份試卷一兩銀子,買卷入場。”
花春張大了嘴,一兩銀子對普通百姓來說足夠過一年的好日子了啊,不是個小數(shù)目。
“您這樣賣卷子,那有很多有真才實學,但是生活貧困潦倒的人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