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頡沒看花春,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是溫?zé)岬?,便松開道:“找朕有事?”
“也沒啥,就請個安?!泵蛄嗣虼?,花春道:“想看看您好不好?!?
看起來還是挺好的,神正常,倒是他旁邊的霍子沖,沒了平時的穩(wěn)重,眼里隱隱有些戾氣。
“朕沒事。”上了龍車,皇帝一把將她也拉上去,將寒風(fēng)都擋在了車外。
簾子落下,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花春才問了心里話:“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霍貴嬪沒有懷孕?”
她的聲音很小,因為顧忌著外頭的霍子沖。帝王顯然對她這點聰明很滿意,握了握她的手,算是默認(rèn)。
心機(jī)好重哎……花春咋舌,有點沒想明白,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對霍纖柔下手?人家雖然有點攪混水,但好歹跳舞是當(dāng)真誘人啊。
“你等著看。”像是察覺到她的疑惑,宇文頡勾唇:“明日一早就知道原因了?!?
明天一早?花春茫然,那不是賜死霍纖柔的時候嗎?
冷宮里,發(fā)呆了許久的霍纖柔終于回過神來,拉著旁邊棉兒的手問:“怎么樣?有消息嗎?”
棉兒為難地?fù)u頭:“聯(lián)系不上,也許他們在封地有什么事……飛鴿傳書都沒有任何回音?!?
有事?霍纖柔冷笑,心里一片悲涼:“怕是要卸磨殺驢!覺得我沒用了,便不用管了。”
棉兒沉默,半晌才道:“也許還會有什么轉(zhuǎn)機(jī)……”
“哪里還有半點轉(zhuǎn)機(jī)?!”霍纖柔有些崩潰,捏緊了雙手道:“早知只能走到這里,我當(dāng)初何必答應(yīng)他那么多?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也不會樹這么多的敵!現(xiàn)在倒好,我被人害了,他一點忙都不幫!”
棉兒嘆息,跌坐在旁邊陪著她掉眼淚。
霍纖柔又繼續(xù)大哭,死亡的恐懼,她真的一點也承受不了。她想好好活著啊!誰能救救她?
帝王帶著花春回去紫辰殿過夜,花春心情極好,主動幫他看了五十本折子,還要再看的時候,帝王一把撈起她,平放在了床上:“別坐太久了?!?
“嗯?!睋Q個姿勢也的確更舒服,花春笑了笑,哼著小曲兒捏了旁邊的書來看。
“朕沒了皇嗣,你就這樣開心?”宇文頡淡淡地問了一聲。
花春一頓,轉(zhuǎn)頭看著他:“雖然這樣說有點無恥,但是……是的,嬪妾今日很開心?!?
“真是個壞心腸的女人。”帝王搖頭,伸手捏著她粉嫩嫩的臉:“沒有皇嗣,朕的龍位后繼無人,該當(dāng)如何?”
花春道:“您總會有孩子的,而且應(yīng)該不少,按照您這播種頻率和后宮人數(shù),再傳喜訊只是早晚的問題。只是,在喜訊出來之前,您先讓我高興一會兒不成嗎?”
“你與其不高興別人懷了朕的孩子,為什么不自己多努力,比別人先懷一個?”宇文頡問。
她懷嗎?摸了摸肚子,花春撇嘴:“這個得看緣分,而且,經(jīng)過霍貴嬪的事情,我覺得懷您的孩子真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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