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斜眼看了過來:“就算當真冤枉了,那又如何?為了皇嗣平安,取她的頭發(fā)和血算得了什么?”
“太后。[s.就愛讀書]”花春僵硬地笑了笑:“您今日好像心情不太好。”
微微一愣,太后別開眼:“皇嗣有恙,你要哀家心情怎么好?”
當真只是因為皇嗣么?花春抿唇:“太后可以取一點萬氏的頭發(fā)和血。但最好別傷著了人,這樣也能留個余地?!?
“法事要怎么做,不是哀家說了能算的。”輕哼一聲,太后揮了揮手,外頭就進來兩個宮人,將萬氏扯了起來。
心里一緊,看著他們這粗魯?shù)膭幼骰ù壕陀X得生氣,剛想說話,就見萬氏臉上帶著笑,朝那兩個宮人道:“輕點,我能配合自己走,你們松手?!?
語氣里滿是哀求,看起來完全沒有半點跋扈的樣子了。腳下努力穩(wěn)著跟上他們的步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萬氏跨出門的時候,還回頭朝大殿里頷了頷首。
花春一震。心里揪緊,跟著就站起來出去看情況。
許貴嬪悠悠地道:“瞧這反應,說不定那木牌當真與花嬪無關,這宮里還有另一個姓花的呢?!?
充耳不聞?;ù鹤叩皆鹤永镱^,看著那神叨叨的和尚。
知禮在做法事方面很專業(yè),看見萬氏便問:“是下咒的人嗎?”
萬氏搖頭:“不是?!?
知禮皺眉,隨即站在大殿門口朝太后道:“太后娘娘,若不是下咒之人,用錯了頭發(fā)和血,會導致更嚴重的后果,.”
太后一頓,當即扶著月見的手走出來道:“她就是下咒之人,但…萬一錯了,會有什么后果?”
“阿彌陀佛?!敝Y道:“冤枉人也是一種罪孽,會堆到武貴嬪娘娘,甚至是她肚子里的皇嗣身上,請?zhí)笕??!?
一聽這話?;ù壕退闶谴蛐难劾锔屑み@和尚了。轉頭看向太后。
太后眼里有一瞬間的猶豫。然而她還是道:“證據(jù)確鑿,她不認也沒用?!?
“太后。”知禮道:“她若是不服這罪,頭發(fā)和血,恐怕也做不了太好的法事?!?
“哦?”太后皺眉,看向萬氏:“你還是不肯認罪嗎?”
萬氏苦笑:“這本就不該是民婦的罪過。”
“那就先交給刑部。”輕笑一聲,太后揮手:“等認罪了再做法事不遲?!?
花春一驚:“太后當真打算屈打成招?”
“今日是哀家怒極,才會讓她進宮來審。這種害人之事,是該交由刑部處置的。后宮之人,也無權過問。”
最后一句話,是看著花春說的。扔爪司亡。
萬氏愣了愣,瞧著太后的眼神,立馬道:“去刑部就去刑部,青天大老爺總能還民婦一個公道的!”
她是不知道刑部是什么地方還是怎么的?花春咬牙,只要是個監(jiān)獄,那都是黑暗又骯臟的,這一半老太太哪里經(jīng)得起那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