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處境十分不利?!敝\士恭敬地對他道:“朝中血液更替,能說上話的老臣都已經(jīng)不在了,兵權也落到了霍子沖的手里,再加上咱們與倭寇談判,損失了財力物力。也折損了不少兵力,要像原計劃那樣直接逼宮是不可能的了?!?
“本王知道!”羲王爺渾身都是戾氣,皺眉道:“現(xiàn)在咱們能怎么辦?”
“依在下之見,只能鋌而走險了。”謀士道:“先進京,看太后能不能通融,讓咱們駐軍京城郊外?!?
五萬的兵力,駐扎在京郊的話。相當于一把刀橫在帝王的咽喉上,帝王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有太后在就不一定了。太后一向偏心,只要王爺開口去求,怎么也能有點余地。
羲王爺點頭,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就聽謀士又道:“另外,您得格外注意德妃娘娘,據(jù)在下所知,她壞了咱們不少的事,如今身懷有孕,又掌握后宮大權。太后都拿她沒什么辦法?!?
“呵?!庇钗聂死湫Γ骸耙幚硭€不簡單?這回本王就要靠著她立個名頭出來呢。”
謀士一愣,沒想明白王爺是什么意思,不過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也便不多問了。
后宮之中,武貴嬪、淑妃、段才人皆廢。前朝之上,孟奈、李悅等人已經(jīng)失去了重要地位,沒有話語權,以至于現(xiàn)在朝中和后宮中的消息,總要遲一天才能傳出來讓宇文羲知道。
對于這樣的境況,羲王爺很不滿意,進京便給皇帝送了幾個美人。
這幾個美人當真是天姿國,傾國傾城,比花春都還好看,皇帝大悅,當即賞了羲王爺一些寶貝。然后轉頭就將美人全塞去了賀長安的府里。
賀長安黑著臉道:“微臣不需要?!?
“隨你怎么處置,但是留在府里便是?!被实鄣溃骸翱偛荒茏屗齻冞M宮給德妃添堵?!?
賀長安是很想拒絕的,然而聽見帝王這最后一句話,他還是把反對的聲音咽了回去。罷了,就當為花春營造一個好的養(yǎng)胎環(huán)境了。
至于怎么處置,他是不會立妾的。就都當了丫鬟。
“真是暴殄天物!”聽了這消息,花春連連搖頭:“那么漂亮的幾個女子,二哥就沒有動心的嗎?”
帝王坐在書桌后頭搖頭:“現(xiàn)在朕也看不明白長安的心思了。他對誰都好,不少高門之女都想嫁給他,但是他誰也不娶。”
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花春咋舌:“想不到二哥也開始走風流路線了。”
“也?”聽見了個關鍵字,帝王轉頭,眼含深意地看著她。
花春干笑:“臣妾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在隱射您,您別往心里去哈?!?
輕哼了一聲,帝王繃緊了下巴。
他從來只是表面風流。
“皇上?!鼻毓M來道:“太后病情加重了,您看,要不要找個人過去侍藥?”
帝王一愣,下意識地看了花春一眼。后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然后十分認真地搖頭:“我不去?!?
“那便讓許貴嬪去。”帝王垂眸。
“是?!鼻毓珣曤x開。
大殿里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帝王伸手將她撈過來抱在懷里,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您想說什么?!被ù簞e扭地動了動身子:“但是太后那樣對萬氏,我實在不可能平靜地面對她。”
甚至說,沒有立馬報復,都已經(jīng)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了。
“朕明白?!庇钗念R垂眸,這兩人能相安無事就是他最大的幸運了,也實在不能太強求。
只是,一想到花春與太后之間的隔閡,他還是有點不太舒坦的。雖然太后對他不是很好,但畢竟是親生的母親。
花春抿唇,心里也覺得憋屈,但看一眼皇帝的表情,掙扎了許久,還是起身去找青裊,象征性地給太后送點珍貴藥材過去,聊表心意。
許貴嬪坐在太后床邊,溫柔地道:“德妃忙著幫皇上的忙,不能來侍藥,嬪妾便來盡一盡孝心,還請?zhí)竽訔墜彐??!?
太后皺眉,看了她一眼:“德妃在幫皇上什么忙?”
“您還不知道么?”許貴嬪道:“今年的晚宴是由德妃娘娘負責的,還有皇上看不完的折子,娘娘也幫著看一些?!?
“荒唐!”太后猛烈地咳嗽起來,旁邊的月見連忙過來幫她順氣,小聲道:“您別太激動?!?
“這叫哀家怎么不激動?女子就該安于后宮,哪里有幫皇帝看折子的道理?!”
“太后您不記得德妃娘娘到底是誰了么?”許貴嬪輕輕撇嘴:“看折子也是看習慣了的?!?
對啊,她是花京華啊!寧太后心里一沉,表情更加難看。有王佐之才的花京華,變成女人得帝王獨寵,在后宮都能把持朝政,再讓她這么繼續(xù)下去,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不行?!碧髶u頭:“月見,傳哀家旨意,德妃不得再干預朝政,皇帝要改奏折,就去紫辰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