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姬妾正圍在一起小聲嘀咕。
“咱們現(xiàn)在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有翻身的機會么?”
“翻什么身呀,王爺?shù)姆獾囟紱]了,什么都沒了,就只留個名頭。咱們連白馬寺的門都出不去,還能指望有什么好日子過?”
眾人都嘆了口氣,有人低著頭小聲道:“那還不如咱們也跟王妃一樣跑了,至少出去還能自由些,在這里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其余姬妾一起沉默,都很嚴肅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門口的宇文羲把將跨進去的腿收了回去,臉黑得難看,甩了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女人都是沖著他的金錢地位來的。一旦他什么都沒了,這些人心里又哪里還會有他的位置?那黑胖子也是一樣,跟著他就不過是想享福而已!
嗤笑了一聲。他看著旁邊迎過來的斬水,淡淡地道:“罷了,本王是什么樣的男人,本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斬水一愣。繼而頷首,一頭霧水地跟在羲王爺后頭走。
花春端了點心去紫辰殿,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頭攻玉侯和帝王的爭執(zhí)聲,連忙推門進去看情況。
“您總不能就這么……”
賀長安話沒說完便被打斷,回頭看著花春,瞬間將方才的表情收了起來。
帝王臉上還帶著薄怒,看見她,也收斂了一些,抿唇道:“外頭正冷,你怎么過來了?”
目光在這兩人身上流轉(zhuǎn)了幾圈,花春笑道:“小廚房剛做的點心,正好給你們送過來?!?
“哪里用得著娘娘親自來送?!辟R長安微微擰眉:“您當(dāng)心著身子?!?
看了他一眼,宇文頡道:“你妹妹身子好著呢,晚上睡覺都能翻跟斗?!?
微微一愣,賀長安垂眸:“那皇上也該好生照應(yīng)著些?!倍骨f他號。
“你不用操這些心?!庇钗念R目光深沉地道:“還是好生準備與四小姐的婚事?!?
花春挑眉,突然反應(yīng)過來。先前賀長安就說了要與花瑕瑜成親了,拖到現(xiàn)在,一切大局已定。也是該將婚事提上日程了。
“瑕瑜現(xiàn)在在京城么?”花春問。
賀長安點了點頭:“暫時住在客棧里?!?
花瑕瑜原來在花府的時候就很低調(diào),沒怎么在她面前找存在感,所以花春連她的臉都記不住。也不知為什么賀長安會想娶她,不過二哥的眼光一向不錯,既然想成親了,那花瑕瑜身上一定有他喜歡的東西。
“那就恭喜二哥了。”花春道:“賀禮我與皇上一定會好好準備?!?
點點頭,賀長安也沒看她,站了一會兒就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二哥慢走?!睋]了揮爪子目送他出去,花春跑去皇帝身邊擠著他坐下,眨著眼問:“你們剛剛在吵什么?”
帝王一頓,移開目光:“政事而已?!?
自從平定了戰(zhàn)亂之后,花春就再也沒有插手過任何奏折和重事,皇帝說是讓她好生養(yǎng)胎,她也就沒多問,畢竟也不是天生操心的命。
不過他現(xiàn)在這么說,花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當(dāng)真是一點也不了解他們在做什么了。